從燕國皇城駛出,齊淵的馬車不停歇地行駛了三日,終于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鎮(zhèn)客棧外停了下來。
雖然一路上都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有追兵,但停下了后,齊淵還是十分謹慎低調(diào),顯得并不張揚。
一襲商人打扮的齊淵,身邊只帶著四個護衛(wèi)打扮的暗衛(wèi),將一枚碩大的木箱子抬上了二樓客房。
客官,您這是要幾間房要不要吃點什么
客棧的小二見齊淵穿得精致,立刻便熱情地迎了上來,眼神似不經(jīng)意地瞟了那大箱子幾眼,那箱子需要四個人搬,想來必然是非常沉重,里面指不定裝的是什么好東西。
齊淵有些嫌棄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的布置,隨后十分大氣地掏出了一張百兩銀票,道:全部的房間爺都包了。
好嘞!爺還有什么別的吩咐
店小二立刻接過銀票仔細查看,激動又熱情。
齊淵看了一眼那箱子,吩咐道:去請個大夫過來,要醫(yī)術最好的。
說完,他有些煩躁地擰了擰眉,大步流星地上了樓。
此時,四個護衛(wèi)已經(jīng)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貙⑾渥犹нM了客房之中。
箱子打開后,里面赫然蜷縮著一個嬌小清瘦的人兒,她的手腳被鐵鏈束縛著,人卻陷入了昏迷之中,一張精致的臉蛋透著病態(tài)的通紅,隱隱可見身上散發(fā)著熱氣。
把人抬出來,趕緊找人來給她擦拭身體,別燒死了!
齊淵看著箱子里的人,只覺得無比棘手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才好。
姜晚寧自從那日受了刺激之后,便陷入了昏迷之中,后來又發(fā)起了高燒,時而清醒時而昏睡,昏睡的時候常常會喊燕珩的名字,嘴里會說一些胡話,但漸漸地,她就說不說話了,燒得越來越厲害。
齊淵實在是怕她就這么死在路上了,所以才找了個客棧停下休整,打算給她找個大夫來看看。
主子,那這些鐵鏈……
暗衛(wèi)看著姜晚寧痛苦蜷縮的身體,也是有些于心不忍,但解開鐵鏈的鑰匙在齊淵的手里,他們也沒辦法。
齊淵只好親自上前將束縛姜晚寧手腳的鐵鏈解開,然后吩咐道:你們?nèi)枷氯?讓隱蝶來照看她就行,去催一下店家,讓大夫趕緊過來。
床上的人雖然躺平了,但眉頭卻依然沒有松開,似乎還很難受,嘴唇干澀發(fā)白。
齊淵看著這張憔悴的臉,不由得想起了姜淑予,心里莫名煩躁。
那女人如此疼愛她,視她如命,若是看到自己的妹妹病成這樣,一定會很心疼吧……
想了想,齊淵突然生出了一絲心軟,主動倒了一杯水,親自給姜晚寧喂了一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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