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牧抬手擦了一把眼淚,眼淚咋好像是擦不干凈了一樣。
兩位當年斷胳膊斷腿都沒流淚的老人,無聲地邊哭邊吃。
沈清梨眼眶微微泛紅,她側身調整自己的情緒,這個時代背景下的人,太苦了。
不只是生活的苦,思想上的枷鎖和屈辱才是真的苦。
沈清梨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周聿白,他從部隊被送回來的時候,也很苦吧。
那種沒有理由也找不到辦法為自己正名的苦,難以喻。
好一會,三個人都平復了情緒。
沈清梨笑嘻嘻地開口,“這里沒有調料,其實我手藝可好了?!?
“已經很好吃了,我們都有好久沒吃過肉了。”秦志說道,他看著沈清梨,目光慈愛。
“以后我有空就去給你們送吃的?!鄙蚯謇嬲f道。
“別去,阿梨,你傻呀,誰愿意跟我們扯上關系,你還去送吃的,萬一被人看到會連累你的,那可不是小事,要命的?!鼻f牧急忙說道。
“就是,可千萬不能去,等會你先走,我們再走,咱們不能一起出現(xiàn)在人前,今天遇見我們的事也別說出去,離開這你就忘了?!鼻刂狙a充道。
盡管,他們兩個都有些舍不得沈清梨。
這個小姑娘,讓他們感覺到了生的希望。
“我會小心的,你們放心,我悄悄地去,不會讓人發(fā)現(xiàn)的。”沈清梨笑瞇瞇,不接自己不想接的話。
秦志和莊牧勸了好一會,沈清梨就是笑。
笑得他們倆都沒脾氣了。
“你一定小心。”
“嗯,放心吧,我看你們的籮筐里有點野菜,我去幫你們摘滿,你們在這歇一會?!鄙蚯謇嬲f著把二人帶來的籮筐一個背在身上一個拎在手上轉身就走。
“小黑,走了,干活!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