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金三角之前,只要想到年底和秀紅拜堂,崔向東就會說不出的膩歪。
哪怕段羊羊陪在身邊,牛皮糖般的貼在身上,他心中也總是無法通透。
但在見過打火機(jī)、黑蓮花之后!
崔向東的某個觀念,有了大變化。
這也是他為什么能輕松的,接納康明月的原因。
尤其看到小茅臺——
得知孩子剛出生,媽媽就被那些畜生殘忍活埋,臨死前委托婆婆讓孩子永遠(yuǎn)記住,他的根在華夏的事情后,崔向東的觀念,就徹底轉(zhuǎn)變。
看著膚白貌美的天下第一熟。
再想想在墻根下淋浴的黑蓮花。
崔向東就為自己不想為了“所謂的大局”,向沈老爹低頭的堅(jiān)持,而感到汗顏。
李山嶺兩口子,本可以以烈士家屬的身份,留在國內(nèi)甚至轉(zhuǎn)為錦衣文職,守著愛子過體面、幸福更有尊嚴(yán)的生活。
但他們沒有。
而是拋棄了嗷嗷待哺的愛子,選擇了一條不歸路!
是黑蓮花愿意住在骯臟的小院子里,幾乎每晚都得被各種骯臟的男人,肆意踐踏嗎?
是打火機(jī)愿意看著那些“客人”,當(dāng)著他的面,肆意踐踏愛妻嗎?
不是??!
李家兄弟,鄭家姐妹之所以走那條不歸路,是為了家園更好更穩(wěn)固。
當(dāng)然。
沒誰逼著李家兄弟,鄭家姐妹走那條路。
可早就有外國人,說過這樣一句話:“華夏,總是被他們最勇敢的人保護(hù)得很好?!?
崔向東為了大局,尊嚴(yán)所受的損失,和他們相比起來,狗屁都算不上。
“你離開青山后,究竟去了哪兒?”
秀紅沒有理睬崔向東,說愿意和她拜堂的話。
只是秀眉皺起,問:“我怎么感覺,你好像變了很多?是不是這半個月來,你遇到的什么事,改變了你對咱們聯(lián)姻的態(tài)度?”
哦?
崔向東反問:“這你都能看得出來?”
嗯。
秀紅看著他的眼睛:“你以前看我的眼神,無論是工作中,還是私下里。也無論談?wù)摴ぷ?,還是談?wù)撍绞?。都帶有,帶有一些冷漠的厭惡?!?
是嗎?
崔向東眨眼:“那我現(xiàn)在看你的眼神,是什么眼神?”
“沒有了冷漠,也沒有了厭惡?!?
秀紅猶豫了片刻,才猛地想到了最合適的形容詞:“征服!你現(xiàn)在看著我的眼神里,只有要把我徹底征服,乖乖給你當(dāng)奴的狂熱?!?
崔向東——
低頭從小砂鍋內(nèi),拿起了調(diào)羹。
說:“老娘們,就愛幻想??偸亲鲆恍缘揽偛脨凵辖^經(jīng)的我’的美夢。你要知道‘征服’這個字眼,如果非得用在男女之間的話。只能形容女方在男方的心里,是高不可攀的女神。唯有這樣,才能激發(fā)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。你覺得,你在我心里,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嗎?”
秀紅——
耨,耨耨。
崔向東拽著洋文,說:“即便你的皮很嫩,臉蛋絕美;即便被沈老爹親口,御封你為天下第一熟。在我心里,你也是個五十老娘們。征服你?呵呵。這和叫花子拿著窩窩頭,眼饞百萬富翁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崔向東的毒舌——
讓秀紅咬牙,卻無聲嗤笑。
崔向東既然不愿意說,在過去的這半個月內(nèi),遇到了什么事,才讓他面對倆人的聯(lián)姻心態(tài),發(fā)生了180度的驟變,她也不會再問。
反正這正是她最想看到的。
中草藥的味道嗅起來,有些刺鼻。
但喝起來,卻是沒什么邪味的甘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