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清摸著傅祈年滾燙的額頭,又聽傭人說他是因為昨晚把被子給了自己,才被凍病的,禁不住內(nèi)疚起來。
對不起,我今天答應(yīng)帶你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的。傅祈年的鼻音很重,看樣子病得不輕。
你先養(yǎng)病要緊,我眼睛看不見,外面跟家里沒什么區(qū)別。陸清清讓人把傅祈年扶回臥室,給他蓋上了厚厚的被子。
傅祈年被燒得臉通紅,意識都有些恍惚了。
陸清清趕緊聯(lián)系了家庭醫(yī)生。
清清,我沒事,你別擔(dān)心!傅祈年迷迷糊糊地說道。
傅祈年的額頭越來越燙,陸清清趕緊用濕毛巾不停地給他做物理降溫。
大概是燒糊涂了,傅祈年突然拉住了陸清清的手,清清,不要離開我!
聞,陸清清的心一突,慌忙把手抽了回來。
其實傅祈年的心思,她已經(jīng)有所察覺,只是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而已。
因為她現(xiàn)在心如死灰,不想再去害人害己。
大概快到中午的時候,家庭醫(yī)生總算到了。
他給傅祈年開了退燒藥,說如果明天還不退熱,就要去醫(yī)院了。
傅祈年昏昏沉沉的狀態(tài)一直持續(xù)到傍晚,服了退燒藥之后,體溫降下來一些,人也清醒了不少。
他睜開眼,就看見陸清清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。
他伸手挑起陸清清的一綹長發(fā),柔軟的發(fā)絲,纏繞在指尖,一股暖流不經(jīng)意間涌入他的心田。
他多想時間能停留在此刻,讓他留住更多的美好。
這時陸清清醒了,她感覺到傅祈年在動,忙問道你醒了,感覺怎么樣
我好多了,你累壞了吧傅祈年聲音嘶啞,一說話嗓子還有點疼。m.
陸清清摸索著水杯,一著急把水杯碰掉了,聲音驚動了保姆。
保姆過來給傅祈年重新倒了一杯水。
陸清清的心情瞬間低落到了極點,她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就是個廢人。
默默地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,這時傅祈年抓住她的手。
清清,別走,我有話想跟你說。
陸清清知道傅祈年想要說什么,她掙脫開他的手,我今天累了,有什么話等你病好了再說吧。
看著陸清清逃似地離開,傅祈年的心口傳來鈍痛。
……
宮家書房。
宮野看著喝得醉醺醺的宮旭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你又跟誰鬼混去了宮野吼道。
我說了你也不認(rèn)識。宮旭醉眼朦朧地說道。
你看看人家霍軒城,年紀(jì)輕輕就能執(zhí)掌家業(yè)了,你再看看你,整日游手好閑,就知道泡吧玩女人,你什么時候能讓我省點心宮野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,生了這么個不爭氣的兒子。
聞,宮旭笑得沒心沒肺,爸,你總拿我跟霍軒城比,你怎么不把自己跟霍勛比霍夫人病了住么多年,霍勛也沒傳出半點緋聞,你再看看你,光情人地上地下的就數(shù)不過來,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你這個逆子,竟敢教訓(xùn)起你老子來了!宮野被氣得滿臉通紅,我告訴你,從明天起,不許你再跟你那群狐朋狗友來往,趕緊給我到公司上班去。
宮旭眸光微沉,我才不去,公司我一點股份都沒有,你讓我去干什么,讓別人看我笑話嗎
這是宮旭最生氣的地方,就連宮野那個情人都有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,而他卻一丁點都沒有。
你放心,你是我的兒子,我不會虧待你的,你的職位我都想好了,就先從公司副總做起吧,先跟著我學(xué)學(xué)怎么管理公司。
那股份呢宮旭才不要做個空架子。
我會先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(zhuǎn)到你的名下,但是要先把你的婚事定下來,你不能再這么胡鬧下去了。
我的婚事宮旭的腦中突然出現(xiàn)陸清清那張俏臉,他好像已經(jīng)好久都沒見到那個丫頭了,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對,今天霍家二叔約我吃飯,主動提了咱們兩家的婚事,他想把他女兒霍芊芊嫁給你,問問你的意見
宮旭冷哼一聲,霍家跟我訂婚的不是霍依依嗎什么時候輪到她霍芊芊了,她算哪根蔥啊
宮野奇怪地看向?qū)m旭,你不是
你不是對那個鄉(xiāng)下丫頭很反感嗎
跟霍芊芊比起來,我寧可娶一個鄉(xiāng)下丫頭,我看見霍芊芊就倒胃口。宮旭對霍芊芊的嫌棄毫不掩飾。
你確定了宮野沒想到宮旭的變化這么快,開始還對那個找回來的霍依依嗤之以鼻,現(xiàn)在又非她不娶了。于是他又確認(rèn)了一遍,這事非同兒戲,定了可就不能變了。
宮旭思忖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