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見趙銘帶著淡淡淺笑的笑容很快收斂旋即目光轉(zhuǎn)而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同樣參與了今夜平叛的定國將軍。
  他是最后一個到的,似乎他永遠(yuǎn)也不是很急,不急于表現(xiàn)自己,不急于掌權(quán),似乎只是一個旁觀者。
  “定國將軍,把守城內(nèi)各個富戶的門戶,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輕易對這些富戶動手!”
  趙銘語氣肅然,目光著重在王鐵匠和曹國公身上流轉(zhuǎn),凌厲的目光第一次展現(xiàn)。
  看的兩位大乾老臣背脊更是涌現(xiàn)出一股寒意,這小兔崽子以前還真沒看出來,還真是一頭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豺狼。
  “陛下話雖如此,難道就放任這等叛逆置之不理嗎?”王鐵匠有些不服。
  “朕自有決斷,明早召開朝會自會給諸公一個交代!”
  “另外這群人朕要帶走,連夜審訊!”說著趙銘指了指那些被押著的俘虜。
  王鐵匠直皺眉,這些可不能輕易交出去,“這...陛下此事不妥,這些俘虜有百余人,如若沖撞了陛下....”
  “無妨,諸公連夜奮戰(zhàn)也是辛苦了,而且諸公不也想要朕給諸位一個交代嗎
  不審訊一番如何給諸公一個交代?”
  趙銘說著也不等眾人反駁,直接朝二舅張武揮了揮手。
  見此,張武也是莽,壓根就不顧面前還站著幾百號王鐵匠一派的弟兄,就這么帶著十幾號人朝著那群戰(zhàn)俘走了過去。
  王鐵匠陷入一陣天人交戰(zhàn),他有心直接反抗。
  但反抗很可能引起進(jìn)一步?jīng)_突,眼下這群人可是騎著馬的,要是沖鋒起來,難保自己不會第一個被當(dāng)成重點目標(biāo)。
  再加上前幾日,城下的騎兵沖殺時的兇悍。
  尤其是這小皇帝,上了馬就跟他在女人肚皮上似的,簡直是殘暴,殺的那群官兵屁滾尿流。
  還真別說,如若沒有那晚趙銘的兇悍表現(xiàn),王鐵匠這會說不定已經(jīng)抄著家伙干架了。
  而就是這一猶豫,百余號俘虜已經(jīng)悉數(shù)被張武帶人押走。
  “諸公還請再勞心一二,將此地清掃一二。朕還須審訊這些俘虜,明日能否召開朝會,就看諸公何時將此地打掃干凈。”
  說著趙銘不等眾人反駁,便翻身上馬率領(lǐng)一眾騎兵離開這里。
  他剛剛所做所,全都是一步步逼迫著王鐵匠等人。
  地方你們要打掃,不打掃明天老子就繼續(xù)不管,想要這件事得到解決,那就乖乖聽話。
  而且今夜也算是完美達(dá)到心理預(yù)期,不過接下來依舊不容松懈。
  重新拿回這支騎兵不假,但光憑這點想要讓王鐵匠和曹國公乖乖就范并不現(xiàn)實。
  其次那個定國將軍倒是好辦,這人或許有野心,但并無多少計劃。
  其實就是天生當(dāng)下屬的命,想要鬧事,一時間又拿不定主意。
  搖擺不定,但也最好控制,只要展現(xiàn)的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,本身有一定的威懾,那這人就得服服帖帖。
  “陛下!陛下!”
  身后還傳來張洞玄不斷的呼喊。
  趙銘微微頓足,干脆停下步伐,正好他也有些事需要這個老神棍去操持。
  這老家伙壞歸壞,但也不是毫無用處,起碼最近一段時間看來,這老神棍似乎對他并無任何惡意。
  反倒是對他格外擁護(hù),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吧喜歡玩真人扮演。
  當(dāng)把這些人單獨拆開分析,其實這些人并不是那么難對付,起碼比真正朝堂上那群文官要好拿捏的多。
  “國師,正好朕也有一事想囑咐國師,還望國師切勿推辭,此事一旦做成,對于我大乾可謂是利在當(dāng)下功在千秋的大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