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相不好的藥材,只能用小刀將根部去除修整,一邊干著活,一邊想著他的話。
妹子
妹子
姜芙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氣,回想起來,當初說拿他當成最親的兄長的那人,不也是自己嗎。
如今人家照做了,輪到她生哪門子氣!
心里想著,一個分神,沒留意手上力道,那修藥材的刀尖兒一偏,正將她的食指劃了個口。
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,卻沒聲張,誰知那刀口不大卻深,鮮紅的血順著傷口便流出來,眼尖的小伙計一眼便瞧見了。
“姑娘你受傷了!()”這小伙計也一直以為姜芙是許嵐灃的妹子,還以為她叫許姜芙,一直稱許嵐灃為家主,稱姜芙為姑娘。
聽此,許嵐灃忙自案上站起身來。
姜芙覺著自己窘迫極了,亦不愿讓他知道,下意識的拿了帕子捂了傷口朝角落里躲,可聽到動靜的那人,還是來了。
怎么了?讓我看看!18()”許嵐灃大步入了柜中,在姜芙試圖將傷了的手指藏到背后前背他掐住腕子。
再伸到他眼下時,血色已經(jīng)浸透了淡粉色的帕子,那顏色十分刺眼。
再瞧她手邊那只鋒利的小刀,還淺著絲絲血色,已然明了,“怎么這么不小心?!?
稍看了她的傷口,見只是一個小小的口子,指頭倒是無妨,便放了心,熟練的自手邊抽屜里取了止血的藥粉出來,輕輕灑在姜芙的傷口上,“先將血止了,一會兒忙完了過來給你重新包扎。”
醫(yī)館中還有不少病人,他見一眼無大礙后,便又回了頭去。
明明手上不過是一個小傷口,姜芙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擔憂和驚慌。
指上似還有他手心的溫度,倒是沖淡了姜芙心中點點的酸意。
隨著天色漸暗,醫(yī)館中最后一個病人抓了藥離去,醫(yī)館變得空曠起來,小伙計也跟著忙了一日,抓完了最后一張方子,伸了懶腰要去后廚喝茶。
許嵐灃允了,此刻堂中僅剩下他與姜芙兩個人。
他徑直來到柜后,朝姜芙伸出手來,“來,我看看你的傷?!?
今日因著他的那句話,姜芙就是別別扭扭的,見他過來,將手放到身側,“不用看了,血已經(jīng)止住了?!?
“拿來我看看?!币膊活櫵?,他只是伸手扯過她的,這會兒血是止住了,卻也是此刻看清,那傷口到底有多深。
忍不住皺了眉,“好在是在冬日,若是天熱一些就要起炎了?!?
“這兩天不要沾水,你皮膚不喜合,有些小傷總要多耽擱些日子”
“平日倒是個仔細人,怎么今日還劃傷了?”對此他總是覺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傷了就是傷了,跟仔不仔細沒關系,人有失足,哪有人會一輩子不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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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的。”她這話中有些杠意,讓許嵐灃有些莫名。()
才抬眼看她,只見門外進來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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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未到近前聲先至,“許郎中!”
二人聞聲齊齊朝門口望去,只見是這條街上最有名的張媒婆。
瞧這歡天喜地的模樣來這自也不是瞧病,那么便是說媒。
此人在這條街上無人不曉,平日里無事就喜歡亂竄門子,跟誰都是自來熟。
“張大嫂?!币姶巳?,許嵐灃心中不喜卻也不顯,甚至還尊稱她一聲張大嫂。
對這一聲張媒婆顯然十分受用。
平日里在這條街上打轉(zhuǎn),旁人都稱她為張婆子,還鮮有人這般稱她。
她越發(fā)的喜笑顏開,入門后環(huán)顧四周,裝模作樣道:“喲,這會兒是忙完了?!?
“我來的可是真巧?!?
實則她在外面盯了有幾日了,這灃元堂只有這個時辰人才少,也方便說話。
開醫(yī)館的問人來意總是不妥,許嵐灃只道:“張大嫂是有事?”
“可不是有事嗎,”一聽他搭話,那張媒婆一拍手,順帶眼瞧了柜后的姜芙,“喲,許姑娘也在啊。”
如今這街上的人都以為姜芙姓許。
姜芙也是體面人,不管來人如何,都會點頭笑笑,如今也是開門做生意,她誰也不得罪。
“其實我今天來也沒有旁的事,自打你許郎中一家搬到這里來開醫(yī)館,我就注意你了,許嵐中你啊年紀輕輕的,醫(yī)術高明,一身本事,人長的也干凈,眉清目秀的,一身的書卷氣,這放眼這灃州城也再沒你這號人?!?
“我也不拐彎說話,我張媒婆啊,想給你許郎中說門親事!”
她聲音高亮,直沖醫(yī)堂,姜芙自也是聽得清清楚楚,不過此話一出,許嵐灃面露尷尬。
他從未想過,有朝一日,這樣的事會落到他的頭上。
“許郎中你還未娶親吧?”張媒婆這樣說,自是有底氣,她可是盯了有一陣子了,這許崗灃顯然還未成家。
于這事上,自是不可扯謊,許嵐灃只能點頭:“還未?!?
一聽此,張媒婆更樂了,“那不正好,隔了兩條街的那戶李家,李家你知道吧,就是開綢緞莊的那個李家,前日啊他家老爺子將我找去了,說是相中了你許郎中,今日我特意上門來拜訪一下,想要說說這門親!”
話一落,姜芙與許嵐灃齊齊愣住,二人對視后,姜芙低下頭來,只盯著自己指上的傷處。
自姜芙臉上斂回目光,許嵐灃尷尬笑笑,“實不相瞞,許某現(xiàn)在還不想成婚,這醫(yī)館才起,暫不想這些事?!?
娶妻生子的事,他早就不想了,自打他放棄一切入宮的那天起便斷了這個念頭,而后又起,不過是為了姜芙,可頂多想的也是日日能看到她便好,旁的,他早就沒了這個資格。
只是此事旁人當著姜芙的面提起,許嵐灃打心眼兒里覺著慌亂且難堪。
無疑是將他身上的陳年傷口又重新掀了一次。
那痛楚,唯有他心里清楚。
姜芙似也感到了他的窘迫,扭身入了后堂去,許嵐灃目視了她的身影消失。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