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妃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,也知道人數(shù)是幾十萬人。本王妃再說一遍好了,這幾十萬人二十日的吃用取暖,本王妃有辦法?!?
這一次,清晰無比,那些將官們看著鳳無憂的眼神已經(jīng)和看瘋子一樣了。
他們這些人或者率領(lǐng)一軍,或者掌管一城,哪個不比鳳無憂經(jīng)驗豐富,他們都不敢承諾這種事情,可是鳳無憂卻敢承諾,這若還不是瘋子,那什么是瘋子?
倒是其中一個文士模樣的人看著鳳無憂,仔細思量了一番道:“娘娘,你方才所承諾的事情不是小事,恕下官無禮,請問娘娘打算如何做?”
“不可說,說了,便做不到了?!兵P無憂淡聲道。
那文士眉頭立刻皺起,他這么說,其實是給了鳳無憂一個臺階,讓她有機會可以把想法說出來。只要她能說服他們這此人,那就算她是女子,他們也會配合她的。
可鳳無憂居然完全不領(lǐng)情。
這文士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了,冷聲道:“既然娘娘不肯說,那么下官少不得要問一句:若是娘娘做不到,那該如何?”
解決不了糧食和燃料的問題,一城都要受災(zāi),這對于剛剛從西秦獨立出來的燕云來說,打擊絕對是致命的。
所以,就算是逼迫,他也不能不多問一句。
“本王妃……”正要說話,卻忽然脊背一涼,頓時一個激靈。
轉(zhuǎn)頭就看到蕭驚瀾盯著她,目中情緒恍如冰雪一般。
好冷呀!蕭驚瀾這目光,簡直跟有實質(zhì)一樣的,差點把她凍住。
鳳無憂及時剎住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話,轉(zhuǎn)而露出一個帶著討好的笑意。
“王爺……”軟綿綿地叫了一聲。
真是太險了,她方才要是說出口了,那豈不是就要如蕭驚瀾所說,把那些姿勢都試一遍?
其中有幾個,她只是想一想,都覺得臉發(fā)燒。
“看來你還是沒長教訓?!贝瓜骂^,在鳳無憂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著。
“你不能這樣,我沒說出來?!睕]說出來,就不能算,蕭驚瀾休想趁機占她便宜。
就剩這么點尊嚴了,得死死維護住。
“王妃娘娘……”那個文官又催促了。
鳳無憂連忙拉回思緒,扯了扯蕭驚瀾的袖子:“王爺,我有把握的,你相信我?!?
蕭驚瀾抿著唇,他若是一點頭,鳳無憂又要在這些人面前立軍令狀了。
雖然他才是這里地位最高的人,可是在坐的都是蕭家軍的高級將領(lǐng)和骨干,他身為他們的主子,絕不可能對他們失,不管鳳無憂在這里立下什么誓,只要沒有做到,到了最后,都是一定要按照規(guī)則處罰的。
眉心忍不住皺起來,這個笨女人,為什么總是會讓自己陷入到這種境地里?
看了她一眼,鳳無憂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,那躍躍欲試的樣子,根本沒發(fā)現(xiàn)她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
輕嘆了一口氣,頭痛,可這種眼神讓他真的很難拒絕。
最終,還是只能點了點頭。
得到蕭驚瀾的允許,鳳無憂立時笑開,再次面向眾人,連底氣都足了幾分。
她其實對于自己的能力從來都沒有任何懷疑,更在意是蕭驚瀾的態(tài)度,現(xiàn)在蕭驚瀾允許了,她還有什么怕的呢?
這小小的動作也被那些將領(lǐng)們看在眼中。
一時間,真的很難想像,怎么有人可以在軟媚和彪悍之間轉(zhuǎn)換得那么自然?
面對王爺?shù)臅r候,和面對他們的時候,簡直就是兩個人。
還有,王爺這是什么意思,難不成真的同意王妃給他們立軍令狀。
他們方才說那些話,只是希望鳳無憂認清自己的位置,不要隨便出來干涉軍務(wù),可她若真的立下軍令狀,萬一沒有達成,那他們是放她一馬,還是真的執(zhí)行呢?
放她一馬,他們自己說不過去,真的執(zhí)行,王爺那怕是根本不會允許,繼物資的事情之后,這又是一個新的兩難啊!
忍不住對蕭驚瀾有了幾分怨怪之意,王爺真是的,怎么連這種事情都放縱呀?
鳳無憂像是根本沒看出他們的為難,只是接著方才的話說道:“若是做不到……”
“她做得到。”一道聲音沉沉地傳來地,把鳳無憂的話給打斷了。
“連區(qū)區(qū)一個寒潮都應(yīng)付不了,本王還建什么國?回家賣紅薯算了。王妃既說了,你們等著看就是?!?
就算同意了,可還是不愿意聽到她口中說出那些賭咒發(fā)誓的話,上天自有靈性,萬一那些話,實現(xiàn)了怎么辦?
所以,寧可拿自己的信譽去為她做保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