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初。
良辰吉日,莞嬪、淳貴人和福貴人在太廟行完冊封禮,而后一道前往景仁宮,聆聽皇后的教導。
教導完畢,自然禮成。
這一日,安陵容安安靜靜待在自個兒的宮里,她月份漸漸大了,近來哪怕是生絹束腹似乎也不頂用了。
溫實初那兒也說,偶爾束腹有益,現(xiàn)在她到了這個月份了,倒也不必再一直束下去了。
安陵容便借著夏日天氣熱為由,有好些日子不出門了。
“小主?!?
安陵容正坐在窗戶邊上做刺繡呢,杏兒從外頭回來,手里捧著幾碗酸梅湯,嘀咕道:“都這個時辰了,莞嬪和惠貴人也該過來了吧?”
她們約好了。
冊封禮以后,一塊兒來延禧宮的。
“是呢?!?
安陵容偏頭看了看太陽,剛回答完,外頭水蘇急匆匆跑了進來,喘著氣,道:“小主?!?
“景仁宮,景仁宮出事了,剪秋姑姑過來了,請您過去一趟呢?!?
剪秋?
話音才落。
剪秋倒像是生怕安陵容跑了似的,已經(jīng)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屋子,走到安陵容跟前來,對著安陵容服了服身。
“奴婢給柔貴人請安?!?
剪秋語氣客氣,但氣勢凌厲。
安陵容略微抬眸,順手就將手里拿著的針線筐放到了一邊,看向剪秋,淡淡道:“剪秋姑姑要來,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呢?”
“這樣急,我都沒來得及出來迎一迎呢?!?
剪秋可不就是在端著架子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