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好了?”
白江珩伸手輕輕調(diào)整了床頭燈的亮度,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柔和的燈光下更顯立體,每一處線條都仿佛被精心雕琢。
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依偎在他懷里的女孩身上,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。
握緊了他衣襟的小手微微一顫,然后那雙白皙柔嫩的胳膊輕輕環(huán)繞上白江珩的肩頭。
都已經(jīng)到這種時候了,現(xiàn)在又問出這種話。
“白叔叔不會還是個處吧,這么猶豫?!?
她微微抬起頭,與他對視。
眼里的堅定沒有一絲動搖。
聽著小姑娘身體都已經(jīng)控制不住的微微發(fā)抖,嘴里依然說著這樣倔強的話,白江珩低笑一聲,懶得和她計較再多。
不知過了多久,萬霜霜身上纏著柔軟的被子縮在大床一側(cè),渾身酸痛得厲害。
不是說老男人會疼人嗎?怎么白江珩偏偏就不是!
白江珩摸向床頭抽屜里的煙,剛吸了一口,萬霜霜就忍不住的一陣輕咳。
“出去吸?!比f霜霜埋在被子里,語氣悶悶的。
“這是我的臥室?!?
“讓別人吸二手煙的人最不要臉?!?
“呵。?!?
白江珩捻滅了煙頭,然后也躺下,一把撈過一直背對著自己的萬霜霜。
只見她眼眶微紅,顯然是剛剛結(jié)束后又偷偷哭過。
“那大半夜爬上小叔叔的床,你有多要臉?”
聽到這話,萬霜霜布滿吻痕的肩膀微微顫抖,紅紅的眼眶里霎時間又積滿了淚水。
看著她泫然若泣的模樣,白江珩得逞的勾起了嘴角。
這么多年了,他唯一的樂趣還是愛看小姑娘每次被自己惹紅了眼睛,又倔強的撅起小嘴的樣子。
“你不會不認賬吧?!毖蹨I到底還是被她忍了回去,小聲嘟囔了句。
他滿身的酒氣,也不知現(xiàn)在是不是清醒。
“我還是第一次,你不能不認賬?!?
“不認賬又怎么樣?”白江珩看著她,嘴角笑意加深,故意拉長了語調(diào),“離家出走?”
萬霜霜揚起頭看著他,一時間真想不出來她要怎么辦。
這偌大的京城,她離開了這里能去的也只有學(xué)校宿舍。
其實她做這事沒考慮過后果,也沒考慮過白江珩會怎么看她。
只是這么多年的暗戀和愛而不得,讓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克制住自己。
萬霜霜低下頭猶豫了一下,順著白江珩摟著自己肩膀的力度,她緩緩地,幾乎是小心翼翼地,將自己的臉龐貼在了白江珩堅實的胸膛上。
怯弱的樣子十分地惹人憐愛。
感受到她的動作,白江珩呼吸微微一滯。
“白叔叔,我好痛哦?!?
萬霜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抗拒的軟糯與嬌嗔,臉頰輕輕摩挲著他胸膛的布料,感受著那份令人安心又溫暖的觸感。
她撒嬌時最愛喚他‘白叔叔’,語調(diào)微微上揚,尾音拖得長長的,又帶著一絲不經(jīng)意的顫音。
跟個小貓似的。
白江珩瞬間就回想起那些萬霜霜還是小孩時的片段。
她總是在犯錯挨訓(xùn)的時候這樣。
狡猾的很。
萬霜霜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異常,蹭了蹭他胸前,小手學(xué)著電視里那樣,在他胸前緩緩畫著圈兒。
白江珩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說吧,為什么這么做?!?
語氣驟冷,他伸手推開了懷里的人兒,拉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我平時缺你錢了還是少關(guān)心你了,非要這么賤賣自己?”
萬霜霜爬到他床上的第一句話,就是求白江珩包養(yǎng)她。
自從她上了大學(xué)以來很少回家住,假期回來時白江珩也大多時候都不在。
其實萬霜霜很想反駁他確實少關(guān)心自己了。
但是她不敢。
“還是為了報復(fù)你那個交往兩個月就出軌了的前男友?”
聞,萬霜霜猛地吃驚的看向他。
“你監(jiān)視我?”
這兩個月她都沒回過家,也沒見過白江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