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義民從廚房里拿了一副碗筷遞到張文虎跟前,說道:“您要是不嫌棄的話,嘗嘗我的手藝如何?!?
“來來來,你也坐,我們一起吃,說白了我這是到你家來做客的,你別跟我客氣?!睆埼幕⒄泻舻馈?
喬義民不好拒絕,只好在另一側(cè)找了個位置坐下,局促地夾著菜小口慢嚼。
張文虎在對面一個勁地想要跟姜瑜粘乎,又是給她夾菜,又是給她擦嘴的,弄得她十分尷尬,但又不能拒絕,只好任由他擺弄。
姜瑜尷尬,喬義民也不自在,人家倆人粘乎,他在這當(dāng)燈泡,簡直就是一種煎熬。
當(dāng)過燈泡的人都懂。
“我吃好了,您二位慢慢吃,我去收拾一下廚房?!眴塘x民說著就要站起來走開。
卻被張文虎一把叫住了,“留著明天讓保姆收拾就行,你坐下,我有事跟你聊聊?!?
喬義民心中一慌,十分沒底,緊張地重新坐回去。
姜瑜也有些不自然,偷偷瞥了一眼喬義民。
“我聽說你今天在公司跟何璐大鬧了一場?”張文虎表面看上去十分淡定。
喬義民暗自松了一口氣,回道:“都驚動到您這了。”
“整個公司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豈能逃過我的眼睛?如果這都不知道的話,我公司不早就換姓了?”
“就是關(guān)于時代城的案子,何璐讓我們一周內(nèi)給她一套全案,之前胡方華他們部門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定稿,我們一周怎么可能完成,這簡直就是故意找茬的,我去找她理論,結(jié)果就吵了起來。”
喬義民半真半假的說道。
“你沒跟他們透露咱倆的關(guān)系吧?”張文虎突然問道。
“沒有?!眴塘x民如實說道。
“嗯,不是我不幫你,只是現(xiàn)在我確實不方便出面,你要理解我才是?!睆埼幕⒈憩F(xiàn)出一副很糾結(jié)的樣子。
“我知道,我能應(yīng)付過來?!?
“只一個何璐倒沒什么,關(guān)鍵是那個王順凱,就算我出面也要給他幾分面子,他背后有大人物,我也不能得罪,所以你自己好自為之?!?
喬義民雖然有些失落,但更多的還是好奇,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能讓張文虎膽怯?
“好,我知道了,大不了到最后我就辭職嘛!”喬義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。
張文虎擺擺手,“辭職不至于,你踏實下心來好好干就行了,時代城的老板跟我有點交情,到時候我去找李總聊聊就是了?!?
“我想辦法找到當(dāng)時胡總團隊的人,問問他們是否還有存稿,他們忙活了好幾個月的勞動成果,不可能全部刪了,到時候我想辦法問他們要一下試試?!?
“可以,需要多少錢跟我說,你把所有權(quán)買過來就是?!睆埼幕⒄f道。
“我先溝通下看看吧,盡量不要花錢。”
“也好,你自己決定?!睆埼幕⒋罂诔灾?,轉(zhuǎn)而問道:“有酒嗎?來兩盅,咱倆喝氣兒!”
“有,有有!”喬義民剛想去拿,不料被姜瑜喊住,說道:“我去拿吧?!?
“對對對,讓姜瑜去拿,咱倆接著吃!”
姜瑜緩緩起身,從酒柜上取下一瓶白酒,和兩只杯子,給張文虎和喬義民各斟了一杯。
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越來越盡興,不多時就干掉了一瓶。
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喝到晚上十點多,姜瑜早就側(cè)臥在沙發(fā)扶手上睡著了,張文虎和喬義民也喝得酩酊大醉,各自趴在餐桌上,呼呼打起了酣睡。
喬義民平時最多能喝一斤多,這次只喝了半斤多就醉了,不知道是酒醉的還是心醉的,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沉睡過去,好像還做了個夢。
夢見有人說話,但具體說了啥他一點也聽不清。
又不知道睡了多久,喬義民又聽見有人在說話,這次他聽清了。
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,“哎呀,不要,你別煩我!”
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“寶貝,來嘛,別害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