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沒什么事了,明天讓凱再多帶幾個心理醫(yī)生過來吧?!?
他說的這話很矛盾,甚至有語病。
可我知道,他就是在故意氣我。
他知道我討厭排斥被人看穿心理,那仿佛是揭穿了我心底最深處的陰暗,將我所有負面情緒都昭然若揭,無所藏匿。
誰的心里沒點雜念,誰又能真真正正的坦然無愧。
可這些一旦被放大了,一旦被心理醫(yī)生繪聲繪色的描繪出來,再當做是談資一樣的說與別人聽,我想想都覺得羞愧又尷尬。
偏偏周晉深對此樂此不疲。
好像不把我心理疏通的光明正大,他就誓不罷休一般。
可是,他好像忘了,造成我心理這么大創(chuàng)傷和陰影的,不正是他嗎。
如果無法規(guī)避他這個萬惡的根源,我又怎么可能心理陽光開朗。
我對他沉默以對,沒說任何。
他也說到做到,轉(zhuǎn)天凱就帶了兩位心理醫(yī)生,原定的每天兩個小時聊天疏通,變成了六個小時,幾乎全天他們都在我耳邊喋喋不休。
我拔掉了手上輸液的針頭,不奉陪了。
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,我讓把周晉深喊進來。
他這段時間幾乎沒有離開過醫(yī)院,將國內(nèi)和公司的所有事宜好像都拋到了腦后,雖然紐約這邊也有他的公司和產(chǎn)業(yè),但他似乎也沒抽時間問津。
凱聽見我說了話,顯然感覺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,也急忙帶著兩人出去,換來了周晉深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折磨我很有趣?看著我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你特開心是吧?”
“周晉深,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覺得我死不了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