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凌晨的時間,我不知道周晉深會在哪里。
可能早已回北郊的宅邸安然休息,也可能與陳爍等人在哪里閑情雅致的小酌幾杯。
亦或者他可能就在公司,忙碌著紛繁雜亂的大小事宜。
他這個人,性子雖然冷淡,但對待任何事宜都專執(zhí)認真,細致的近乎一絲不茍,不然他的公司也不可能在數年來都穩(wěn)居醫(yī)療界的榜首,地位強勁的無人可媲及。
我也知道他最厭人沉不住事,遇到點什么就如臨大敵,一時間不刨根問底就不安生。
可事關我的母親。
我真的一刻都等不下去。
天璽園距離市區(qū)很遠,附近也沒有任何出租車,我手機叫車都遲遲沒有接單。
就在我不得已只能放棄時,我竟然走到了車庫。
一臺臺嶄新的豪車陳列于此。
周晉深于任何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喜歡收集車,以前他都命人放在北郊的車庫,不知何時竟然改放在了這里。
一把把的車鑰匙都在入門處的柜子里。
我低著頭,眸中思緒沉沉,到底沒經住心底的混淆,拿了把奔馳的鑰匙,開車離開天璽園。
來到市區(qū),打算去他和朋友時常光顧的天籟會所碰碰運氣。
如果見到他了,時候合適,我就能將滿心困惑和想說的解釋全數道出,也免去了我還要在天璽園漫無目的等他。
若見不到......
沒等我想下去,遠處街邊我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看來我運氣還不錯。
周晉深顯然是喝了些酒,平日那一身淡定隨性的氣息,即便笑著,也讓人徒增壓力,但此時慵懶雅致,俊逸的面龐也在夜色的柔光中,透著一種別樣的涼薄清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