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著我,微不可查的扯了一下唇,最終低眸看著他手里拿出來的那份文件,“這個(gè),你覺得是什么,那就是什么。”
意思不管是賠禮,還是補(bǔ)償,隨便我怎么想,他都無所謂。
好一副淡然處之置身事外。
我心底的怒火攢起,但還要靠意志力遏制。
可我沒留意的攥緊手指微微發(fā)抖,全然將我的自控出賣。
周晉深也是捕捉到了這點(diǎn),他邁步走向我,低醇的聲線宛若天籟,磁性的還是那么好聽。
“簡棠,你是知道的,我送出去的東西,沒有收回來的道理?!?
他沒有將文件放在我手里,反而隨手將它扔去了沙發(fā)。
然后,他握住了我的手。
看似簡單的舉動(dòng),但任憑我詫異的卻撼動(dòng)不了絲毫。
“周晉深,你放手!”
我開始掙扎,卻被他接下來的舉動(dòng)弄楞。
周晉深慢慢地將我緊蜷著的手指,一根一根緩緩舒展,不輕不重的揉了揉我酸澀的骨節(jié),剎那間的溫柔,亦如無數(shù)的從前。
回憶最美好,卻也最傷人。
我拼勁一切想要忘記的曾經(jīng),被他輕而易舉的動(dòng)作就能輕松擊潰。
這太荒謬了。
我奮力抽不回手,就用另一只手推他,“周晉深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但我忘了,還沒退燒的身體,根本提不起多少力氣。
他輕而易舉就抓住了我的手,還將試圖不斷掙扎的我抵在了門上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