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瀟瀟知道我手頭不寬裕。
故而她說:“我手里有十萬存款,不算多,但簡棠姐,你先拿去用吧?!?
我聽著,心里一陣慰藉。
當然我也沒和她客氣。
“行,不過一時半會我可還不了你,等琴室盈利了,我連本帶利還你。”
趙瀟瀟就笑了,“這就見外了,等你掙大錢了,送我一個愛馬仕就行啦?!?
“成啊,沒問題。”
我倆又聊了會兒,才掛斷電話。
然后我拿過筆記本,靠在沙發(fā)里開始算計,將剩余的錢加上籌措的十萬,大概能訂購什么價位的樂器。
大提琴我有,主要是鋼琴。
市面品牌各異,良莠不齊,光靠十幾萬很難購置一臺較為出眾又能引來上流階層看上眼的,若不行......
我掀起眼眸,環(huán)顧房間,只能將這里抵押貸款。
那就要與銀行打交道,我對這方面并不熟悉,唯一知曉與這方面有人脈的,宋澤川。
可是,他是周晉深的朋友。
這個想法一經(jīng)運轉就被我打消了。
我思慮重重的研究了很久,期間又與林老師通了一次電話,她答應幫我想想辦法。
渾渾噩噩的一宿沒睡踏實,腦海里不??M繞著貸款和鋼琴。
所以當轉天清早,我踏入琴室看到那一架熟悉的斯坦威水晶鋼琴,我震驚的愣怔住。
一時間,我還以為是在夢里。
蜷緊手指,指甲扣動掌心傳來絲絲刺痛,我才清醒。
卻也不免訝異。
這架鋼琴本應該在周晉深的北郊宅院,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我琴室?
剛弄好裝修,沒有裝監(jiān)控。
我找了大樓保安,詳細問明,對方也幫忙調(diào)取走廊監(jiān)控,是搬運員工運送來的鋼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