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天灰蒙蒙的,還飄了雪。
小區(qū)門口,等候的車隊遠比預(yù)定的多,還都是邁巴赫阿爾法等一輛輛的豪車,隨著宋澤川和陳爍等人的陸續(xù)到場,原定的頭車也因周晉深的座駕勞斯萊斯而自殘形愧。
“那就換這臺車,當(dāng)頭車吧。”
他嫻熟的吩咐了聲,不容置喙的也無人敢。
我家沒什么親屬,來的都是我的朋友同學(xué),還有以前共事的樂團同事。
本來,我應(yīng)酬著這些人攢聚在一起聊著天,隨著趙瀟瀟輕拽了拽我的衣袖,循著她的目光,我也看到了早已到此的周晉深,還有楊思嫻。
我遠遠地對宋澤川點了點頭,余光瞥了眼陳爍,我倒是無動于衷。
因為這些人跟我沒什么交集,我也沒有邀請他們出席。
閔淮州撐了把傘,走到我近旁,低聲問:“看他們礙眼,我去趕走?”
我搖搖頭:“今天這種日子,還是別晦氣了?!?
但我也沒想讓周晉深喧賓奪主的替我安排做事,我走過去,還是想保持原定的頭車,奈何宋澤川攔了我一下。
他說:“晉深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想讓你姑姑走的體面一點,雖然這些都是活人做樣子的,可是......你也想要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大操大辦吧?”
逝者已逝,做的再多也不過是活人的一種心理慰藉。
可他說對了,即便這種面子上的形式,什么作用都沒有,我也想要小姑風(fēng)光又體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