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靜的房中充斥著我們彼此的哭泣聲。
我哭的崩潰,呼吸不暢。
周晉深也沒好到哪里去,他應該是堿中毒了,我拍著他的背部讓他放緩呼吸,隨手扯出抽屜里的一個紙袋,讓他放在嘴邊借此呼吸,綜合碳含量也做抵消。
他所有情緒都壓抑了十幾年,哭的那樣的痛快又酣暢,仿佛一輩子的淚水都在這時全數(shù)流盡,我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襟都濕了,無數(shù)的熱淚讓我恍惚,也讓我產生了錯覺。
我這樣抱著的,哄著的,安慰的......仿佛是數(shù)年前另一個時空,失去母親的自己。
......
可我耐心有限,在我抒發(fā)過情緒過后,我就不想管他了。
“周晉深,你丟不丟人???別讓我瞧不起你,起開,從我家滾出去!”
我煩躁的三兩下推開他,不顧他的糾纏,直接抽身撤離,還順手拉開了房門,“你不該在我這里哭,你應該去找你父親和母親哭,他們對你有責任和義務?!?
周晉深還走在地板上,但過于情緒化的狀態(tài),已經好轉些了。
我也想乘勝追擊,直接將他趕走,“或者你去你姑姑的墓前哭,跟她好好說說你這些年的不容易,再把你父親拽過去,問問他這些年,晚上真能睡個好覺么?不怕你姑姑找他?”
多喪良心啊。
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親兄妹,當哥哥的不是人到這種地步,良心都喂狗了。
不,都埋汰侮辱狗了。
周晉深緩了口氣,正想說話,卻被跑來的方苒,直接越過我,一下?lián)鋪砭捅ё×怂?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