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話說出去了,我過猶不及。
也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病從口入,禍從口出。
饒是我萬般設想,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默認同意,甚至還按座機電話吩咐管家?guī)一胤?,洗漱沐浴,宛若等下要侍寢的?jié)奏。
管家準備了藥浴,點燃了香薰,還悉心一如往常的為我備了切好的果盤和書籍。
我置身浴室,天人交戰(zhàn)的滿心凌亂。
浴缸中蒸騰縈繞的水霧,鬼使神差的也將思緒拉遠。
那是好多年以前,我和周晉深才剛剛確定關系,剛巧趕上年末歲尾,他手邊事情多,家里禮數(shù)也多,需要忙的就更多了。
每年我都和母親還有小姑過年,冷不防的母親不在了,小姑還是一如往常的從申城趕過來,帶著她的女兒方苒,也是我的小妹妹。
小姑結婚晚,生孩子也晚,我和方苒差了十五歲,那年小丫頭剛五歲。
我失去了母親,她也失去了父親。
小姑父沒什么惡習,就閑暇時喜歡釣魚,卻在一次偶然情況下遇到跳河輕生的女孩子,為救人丟掉了性命。
女孩埋怨姑父多此一舉,妨礙了她想死的選擇,對于路人搭手救援也置之不理。
可最終她還是活了下來。
而姑父卻永遠的沉尸湖底。
這事在當年沒鬧什么軒然大.波,女孩是位富豪的千金,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平息了風波,還給了小姑一百萬當做補償。
可小姑抱著年幼的女兒,看著那堆壘的鈔票,斷然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