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澀的光線下,我淺然微笑。
卻將心底最深處的傷痕撕扯暴露。
“以前我陪著周晉深住在北郊,以后我乖乖聽話住在天璽園,繼續(xù)充當(dāng)他的玩物嗎?”
我閉眸深吸口氣,本想遏制的情緒還是隨著我麻木的聲音而道:“他膩了,我也煩了,你聽懂了嗎?”
從分開那天起,周晉深就讓徐特助轉(zhuǎn)告我去天璽園等他。
這不是求和,也不是示弱服軟。
是他自詡有情的隨意扔給我一條冠冕堂皇的退路。
只要我去了,我就向他妥協(xié)了。
亦如一條鬧脾氣離家出走的狗,主人招招手,我就搖尾乞憐的跑回去。
人人皆拿我當(dāng)狗,偏偏我就不讓他們?nèi)缫狻?
但這些話,我不該和徐特助說。
更不該把自己負面情緒發(fā)泄向他。
我素來對外很理智,今天發(fā)生了太多事,一時失態(tài)。
“徐特助,謝謝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?!?
我最后說一句,迅速下車走人。
晝夜輪轉(zhuǎn),我一夜沒睡,正想收拾東西趕早班地鐵,胃里卻傳來了一陣不適的抽痛。
最近事情太多,我飲食不太規(guī)律。
路邊藥店,我買了盒養(yǎng)胃沖擊,來不及去找熱水,直接倒進嘴里混著礦泉水吞咽。
卻不巧被人撞到肩膀。
我趔趄一下站穩(wěn)身體,就聽到對方驚呼,“簡老師?真的是你?!?
對方是個年輕的女孩子,陽光的面龐俊俏,一笑露出點點虎牙尖,尤為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