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周晉深讓我走后,他留在宅邸和宋夫人說了什么,我也不得而知。
只不過聽聞宋夫人出國了,宋澤川還給我發(fā)信息致歉。
車禍發(fā)生至今,我還沒去探望過宋澤川。
便買了束花,去了病房。
很不湊巧,周晉深也在。
他坐在床邊的椅子里,隨手把玩著火機(jī),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宋澤川說話。
“簡棠你怎么來了?”
宋澤川率先看到我,溫潤的臉上笑容舒朗,“你的手沒事吧?我問過醫(yī)生了,說只是淤傷,是我媽那邊對(duì)不住你?!?
我微微搖頭,走去床旁,“要是沒有你,躺在這里的人就是我,你不用向我道歉,相反我該向你道謝?!?
宋澤川笑了,“那我們就算扯平了,以后誰也不說客套話了?!?
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將花送上。
周晉深靜默的沒什么反應(yīng),卻在看到我送上的鮮花時(shí),幽深的眸中不知醞釀著什么,素來情緒寡淡的他,竟笑了一聲。
我倏然怔住。
宋澤川視若無睹的欣賞著手中的花,“真好,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鈴蘭?”
我再次一怔。
繼而較為尷尬的淡道兩字:“湊巧?!?
“那就是緣分?!彼螡纱ㄕf著,似乎眸光還往旁邊瞥了一眼,唇邊的笑意鮮明,“簡棠,你和我有緣。”
我無語的訕笑了聲,轉(zhuǎn)化話題:“不知道兇手的事查的怎么樣了?”
宋澤川說:“早就查到了,那人是醉酒駕駛,也是無心之過,警方已經(jīng)追責(zé)了。”
我呼吸泛沉,顯然與我預(yù)料的存疑。
稍做遲疑,我就問:“只是這樣?到底是無心,還是有人唆使沒有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