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晉深是自己來的,身后沒有帶任何人。
深雋的眉眼如舊,還是那樣俊逸英氣,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,儒雅又紳士,領(lǐng)口胸襟上原本的口袋巾,換成了一枚璀璨鮮艷的鈴蘭花。
與他周身出塵的氣質(zhì)倒也相得益彰。
只是我在瞟過一眼后,就當(dāng)即判斷出:“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吧?恭喜,你結(jié)婚了。”
他輕然一笑,低沉的嗓音緩緩而至:“是訂婚?!?
“所以你不能陪我們過年了......”
方苒從我身后探出頭,忽然扔出一句。
周晉深上前兩步,想要伸手揉揉方苒的頭,卻被我一把擋開了。
他有些失落的手懸了空,但卻對方苒笑著說:“怎么不能陪啊?我這不來接你和姐姐的嗎,走吧,去換衣服,跟我去參加宴會?!?
方苒眼睛一亮,當(dāng)即就要點(diǎn)頭,卻礙于我咳嗦了聲,她又沒敢表態(tài)。
怎么說她都還小,不知道周晉深的真面目,也不知道我們被軟禁的這幾天都是他的杰作,可辨認(rèn)好人壞人這些,我以后還是要教她。
我握著方苒的手,看著周晉深:“帶我們?nèi)⒓幽愕挠喕檠??你到底想干什么,直說吧?!?
“想和你們好好過個(gè)春節(jié)。”
他回答的很籠統(tǒng),卻看著我的目光深了些,又:“而有些事,也該做個(gè)了結(jié)了。”
我不知道他說的有些事,具體指的是什么。
但應(yīng)該是說我與他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