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語氣平淡如水:“陳少說的是,我的眼光的確就從未好過?!?
惡心人誰不會?
被我懟,陳爍意外的笑了聲,“簡老師還是這么讓人又愛又恨,說話從不留情?!?
“你跟晉深分開我也沒請你吃頓散伙飯,到底熟識七年,酒喝了,就當(dāng)我給你送行?!?
他輕抬了下下巴,慢條斯理將語調(diào)拉長,“畢竟日后怕是都喝不上這么好的酒了?!?
我知道,今天的酒我不喝也得喝了。
我目光淡淡投向酒瓶里的純白透明物,盤算著怎么在喝完之后找機(jī)會催吐。
而當(dāng)那顆純白硬、物伴隨著火辣灼燒喉嚨的冰涼液體灌入口腔時,我瞥見陳爍幾個人玩味的眼神,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今天我若是沒碰這些純白物,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我一狠心,齒尖一用力。
“咔嚓?!?
破裂的硬、物在口腔里碎成渣,一絲絲甜味彌散開來。
這純白物......是橘子味的硬糖?
陳爍也許覺得我的反應(yīng)有趣,終于放聲大笑,語氣揶揄地看向周晉深。
“我當(dāng)你養(yǎng)的小狗還真有幾分硬氣呢,看,她手都在發(fā)抖,哈哈哈哈!”
周晉深沉聲:“陳爍?!?
他終究還是在外人面前給了我個面子。
被他點(diǎn)名的陳爍收了笑聲,忍著肩膀顫抖重新將身子靠回沙發(fā)。
恰好這時飯局開始,秦振東擦了把汗,趕忙伺候幾個少爺入座。
我借口去了趟洗手間,摳著喉嚨眼催吐。不管陳爍是不是開玩笑,我都不能拿命搏。
出來時,卻看到周晉深站在洗手池邊。
我面無表情把手伸到感應(yīng)區(qū),水應(yīng)聲嘩啦而下。
旁邊傳來平淡的聲音:“這世上,只有水是往低處走?!?
水往低處走,人往高處爬。
他這話的意思是,我離了他,不往高枝上攀,居然找了秦振東這種人。
我忽視周晉深語氣里淡淡的嘲諷,道:“我是來賣課的,不是賣身,就不勞煩周總關(guān)心了?!?
周晉深終于從面對著鏡子的姿勢變?yōu)閭?cè)過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