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我一早就帶著方苒去了醫(yī)院。
小姑的情況還不是很好,一直使用鎮(zhèn)定劑維持,否則就要有輕生的念頭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勸解,就把時間都留給了方苒,她的出現(xiàn)讓依稀有些意識的小姑震驚。
即便隔著一道門,只能通過護士撥通的電話溝通,小姑也迫不及待的反復確認,直到認清不是做夢后,激動又歡喜的更加語無倫次。
我提前就和方苒說明了情況,雖然沒直接說病情,但小丫頭也很貼心懂事,此時就乖乖的站在門口握著電話,哽咽的和小姑說著話。
“媽媽,我沒有傷著,你怎么病了,我好想你啊......”
沒聽下去,我忍著滿心的酸澀,借口去了醫(yī)生辦公室。
再一次了解小姑的情況,也得知醫(yī)生已經(jīng)用了特效藥,但隨著人、體細胞更新代謝,怎么要七八天才能看出效果。
我全權(quán)拜托給了醫(yī)生,又在走廊坐了很久,本想給閔淮州去個電話,約時間去琴室談談,卻聽到哽咽的哭泣聲。
聲音從斜對面的vip病房中傳出來,嗚咽的女聲尤為悲慟。
兩個護士正好從中推門出來,關門后,壓低聲閑聊。
“楊小姐好可憐啊,媽媽病成了這樣,基本就沒救了,妹妹還傷的那么嚴重?!?
“不活該嘛?你還心疼起這群有錢人了,人家隨便手指縫漏點,都夠買咱們的命咯?!?
“也是,聽說楊二小姐是要綁架人,結(jié)果沒綁成,當媽的楊夫人還跑過去幫著作惡!”
“所以啊,母女倆一個重傷,一個患病,這不就叫報應嘛!”
護士開心的笑笑,聲音也漸漸遠去。
我卻有些怔住,那晚在化工廠后來發(fā)生了什么,我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,但聽著這些議論,貌似把我摘清了瓜葛,反倒成了楊瑞瓊和楊夫人自食惡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