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偏不離,好巧不巧的,剛好那人就是楊思嫻。
她站在二樓的平臺里,穿著定制手裁的潔白禮服,設(shè)計極好的凸顯著她曼妙的身姿,精致的面容,即便不施粉黛,也亦如天仙般讓人艷羨驚嘆。
身邊簇?fù)砹撕芏嗳?,?yīng)該是關(guān)系好的朋友,大體相仿的年紀(jì),舉著酒杯正和她說著什么。
她卻冷冷的垂眸,陰惻惻的盯著我。
一高一低的角度,四目交錯,仿佛電光火石在無聲無息的對碰相撞。
因為我們穿的是相同的一款禮服。
不知道是不是周晉深別有用心的故意安排,反正不可能是設(shè)計師不想活了,但我也沒有東施效顰的自覺,反而落落大方的對她粲然一笑。
只是我的眼里陰翳的迸發(fā)著挑釁的烈焰,狠戾的恍若瞬息間就能化身野獸,咬碎這個女人的喉管,看著她斃命當(dāng)場。
我絲毫不隱忍眼里對她的恨意,但動作上還故意端著手里的酒杯,隔空遙遙對她舉杯。
在楊思嫻惡劣的目光中,我仰頭,一飲而盡。
仿佛品嘗的不是酒。
是她的血。
楊思嫻也是在撞見我的一刻,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被騙了,但她引以為傲的面子,不能當(dāng)場發(fā)作,今天是她期盼已久的,也是所有人眼中最幸福,最完美的準(zhǔn)新娘。
她克制的攥著手里的酒杯,力道大的,近乎要將酒杯捏碎。
直到近旁的朋友們發(fā)覺不對,我也早已帶著方苒移步走開,楊思嫻不得已壓下怒火,和朋友們說了兩聲,就借口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