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首莘冷笑連連,上一眼下一眼的很夸張的打量我。
“誰在說話?我怎么聽到了一陣狗叫呢?”她笑著說,偏頭看眼管家:“你是干什么吃的?怎么把狗放進(jìn)來了?”
管家尷尬的垂手站在一側(cè),不斷嘆息,卻無法接話。
這純屬無理取鬧,我不想理會,卻看到周首莘朝旁邊伸出了手。
納悶她要做什么......
傭人像是心領(lǐng)神會,急忙將一壺剛燒開的熱水壺遞給了她,周首莘仍舊看著我,但手腕一轉(zhuǎn),卻將水壺對著方苒的頭上澆下——
我呼吸一緊,下意識匆忙一把將方苒拉開。
淅淅瀝瀝的所有滾燙的熱水,也都落在了剛剛方苒站的地方。
這要是沒拽開她......
我都不敢想象,登時心里的火氣也極速驟燃:“周首莘,你想干什么?”
俗話怎么說來著,能動手,就少吵吵。
所以我開口的同時,也一把抓住了周首莘的手腕,毫不客氣的扇了她一耳光,繼續(xù)扯著她,看著她眼里迸發(fā)的驚詫和難以置信,我繼續(xù)道:“有什么,你都可以沖著我來,懂嗎?”
她不懂,因此我又給了她一巴掌。
周首莘兩手捂著臉,十分不可思議的眼瞳都收緊了:“你打我?你竟然敢打我?”
這位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金枝玉葉的大小姐,應(yīng)該是長這么大,都沒被人打過。
所以她沒有尋常人的憤怒和想要還擊。
她只是無法相信,自己竟然被打了,還是被我這樣一個骯臟下賤的不如狗的人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