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好意思?”
我迅速推開,逃一般的從他懷里掙脫。
但再難控制的情緒,已經(jīng)宣泄出口:“就因為你是周晉深?誰都惹不起你?”
“所以你就能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?那我不也滿足你了嗎?你還想怎么樣!”
我蜷緊了手指,一時之間真恨不得將那杯熱茶潑在他身上。
周晉深蹙眉,似是對我這樣的發(fā)泄有些不悅。
我卻完全不想再顧慮他什么了。
有些東西,早在不知不覺中,如同決堤的壩,不是誰想控制就能粉飾太平的。
“忘了你在演奏會說的話了嗎?那我提醒你一下?!?
我重重的沉了口氣,思緒倒退回不久前,也揭開了自己血淋淋的傷疤,“就因為七年了,再不扔,就不好扔了?!?
猶在耳,周晉深瞇起了眼。
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。
那目光,恍若長者在目睹孩子單方面泄憤。
我無畏的輕搖了搖頭,咬牙壓下心頭酸澀,“我都聽見了,所以我也跟你分開了,這還不夠嗎?你一次又一次讓徐特助知會我去天璽園,現(xiàn)在還來了我家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周晉深幽深的眸光繞過我,瞥向了漆黑的窗外。
這些年他身邊圍繞的異性,多如過江之鯽,形形色、色,唯有她,敢只聽了只片語就二話不說分手,他隨性慣了也不想計較。
更犯不上跟一個女人過不去。
但是看著眼前人,總感覺和以往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樣了,不再是從前那般溫柔乖巧,聽之任之的滿眼都是他。
算了,隨她。
他掐滅手中的煙,緩緩開口:“說夠了?”
我仰頭閉了閉眼睛,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油然而生。
或許也是我今天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