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說一個字,就像在我強撐偽裝的面具上豁開一刀。
直到最后,他說完了還那么溫潤儒雅,而我卻呼吸紊亂,坐立難安。
這樣的局面對我太被動,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,我再不愿也無力反駁。
宋澤川的眼中沒有任何嘲諷和鄙夷,甚至數(shù)秒后他還對我致歉,“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,質(zhì)問希望你能清楚的認識到問題?!?
我沉了口氣,笑的不走心:“所以,我還要謝謝你嗎?”
不愧是周晉深的發(fā)小兄弟,如出一轍的涼薄無情,用最溫柔的話,說穿別人的軟肋,手腕狠辣的一丘之貉。
宋澤川笑笑,低頭隨手擺弄著腕表,“我要說我是想幫你,你信嗎?”
我一怔,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我和你有共同的敵人?!彼痤^,目光深沉的落向我。
我心底警覺大震,卻保持著冷靜鎮(zhèn)定,淡聲問:“周晉深?”
他還是笑著,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,“你覺得變成現(xiàn)在這幅局面,都是晉深的錯嗎?”
聽著我就笑了。
周晉深是一切的核心。
若錯不在他,難道在我嗎。
但這話我沒必要直接來講,宋澤川的城府與周晉深不遑多讓。
我垂下眸,密密長長的睫毛斂著眼底的濃稠,用沉默換取他接下來的未盡之。
宋澤川目光避開我望向了陽臺的窗外,有些悵然的臉色隱在光線的折射中,復雜難明。
良久,他才有了開口的趨勢,聲音平靜又刺耳。
“雖然你可能不理解,但是簡棠,問題的根源始終都在你身上?!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