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晉深沒讓楊思嫻擔憂下去,也適時的換了話題。
他說這邊風景很好,溫度也適宜,很適合調養(yǎng)身體,莊園也配備了醫(yī)療團隊,可以好好的為楊思嫻量身定做療養(yǎng)方案,也會帶她在周圍游玩散心。
我靜靜聽著,心卻不住跌沉。
大腦好像缺氧一般,一時涌入太多信息而分不清占據(jù)上風的情緒,是憤怒,還是傷懷,亦或者是顏面盡失的丟人。
貌似綁架的真兇是楊瑞瓊。
周晉深一早就知道了,為了不讓愛人擔憂,才出國平息順手救了我,也不想事情鬧大,萬一殃及牽連了楊瑞瓊。
只要楊瑞瓊知道錯就行了,就能一筆勾銷了。
仿佛我就是活該。
又沒死,還留了一條命,又給我出錢手術治療了,這就已經(jīng)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。
而這處莊園,乃至跟著我一同出院來到這里的醫(yī)療團隊,看似是為我更好養(yǎng)傷,實則全都是周晉深為心上人精心籌備的。
我是沾了楊思嫻的光,暫時享受這順水人情。
周晉深。
我輕喃著這三個字,呼吸都伴隨著蝕骨的痛。
他的心怎么可以狠到這種地步,想到他這段時間在醫(yī)院的陪伴照顧,那貌似關心體貼又無微不至的種種,我惡心的都想吐。
究竟是懷著怎樣惡劣又惡毒的心,才會如此糟蹋別人?
我二十來年的人生,與人為善,處處問心無愧,從來沒有人傷我如此,只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