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登時呼吸一緊,預(yù)感不好。
果然,陳爍借著邁步錯肩的間隙,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,低聲笑問:“晉深知道嗎?你背著他,還談了個男朋友?!?
沒等我說什么,陳爍已經(jīng)邁步走進了餐廳。
閔淮州沒聽見他說的話,卻看出我臉色不大好,他壓低聲:“你怎么了?要覺得不舒服,我們就走?!?
我回過神急忙搖搖頭,大事為主,哪能因為我的心情就擅自推脫。
況且,我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掉頭走了,更讓陳爍覺得我是心虛,回頭不定怎么和周晉深編排我。
有什么的,只要我不覺得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我深吸口氣重整臉色,跟閔淮州說沒事,與他也一起進了餐廳。
紛紛落座后,傭人也逐一上菜。
只坐了我們四個人,卻備了滿桌子二十幾道菜,豐盛的堪比滿漢全席。
閔淮州繼續(xù)陪同岑老暢聊,不需要我搭腔捧哏,但時不時的會給我添菜備湯,他不想我怯生用不好飯,純屬朋友之間的妥帖照顧,可落入陳爍眼中,卻貌似變了味。
陳爍隔桌看著我,笑著瞇了瞇眸,忽然岔開話題問我:“你倆什么時候談上的?”
也無需我說什么,陳爍意味深長的目光又落向了閔淮州,自顧自的繼續(xù)道:“淮州呢,比我們都小,也算不上一起長大的,跟我們幾個的關(guān)系也不是很近,但總歸大家都算是朋友。”
他這話里話外的‘我們’二字,肯定指的不是我和他。
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吧?”他還故意點破,舉杯飲酒的同時,眨眼淺笑:“就是我和晉深,還有澤川這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