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他不屑玩一個死人。
我聽出了他的未盡之,也猝然愣住。
一直以來,我都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,沒想到,周晉深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,看出了我的絕望,心如死灰。
沒有了靈魂,當(dāng)真的,哀莫大于心死。
我沒什么可狡辯的,回味過來就仰頭笑了。
笑的身心俱疲,也笑的哀涼苦澀。
如果他什么都不懂,好似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渣男,那不管對我有多大的恩情,我都可以在必要的時候,隨時抽身翻臉,認(rèn)為互不相欠,認(rèn)為他活該報應(yīng),認(rèn)為就該和他劃清界限。
可偏偏他不是這樣的。
渣的不夠狠,狠的又不夠絕。
就像被匪徒挾持,不得不與狼共枕,這匹狼如果不擇手段的壞事做盡,狠事做絕,那我永遠(yuǎn)不會心軟,勉強妥協(xié)也是假象敷衍,只待時機成熟,絕對干凈利落的宰了這匹狼。
可他救了我小姑是事實,不停的慷慨出資也是事實,這段時間沒有強迫過我,更是事實。
我懷疑是他故意為之,就是想利用這點動搖我已經(jīng)死了的心,勾起曾經(jīng)七年來的點點滴滴,讓我對他再產(chǎn)生哪怕一星半點可怕又荒唐的感情。
我不能讓他得逞,拿出破罐子破摔的沖動,一把就抓起了他的衣領(lǐng),迫使他投來疑惑的目光,我也低頭親上了他。
唇齒糾纏,不過片刻,他就化被動為主動。
我心下一松,到底,他也不過如此。
什么君子坐懷不亂,還是免不了食色性也的俗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