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是晚上喝酒喝多了,還是被氣急攻心了,霍聿珩出去以后,我眼前一黑,人直接從梯子上一頭栽了下去,暈倒了。
醒的時候我人在主臥床上,王姨滿眼擔(dān)心地看著我,見我醒了立即跑出去,霍聿珩穿著綠色條紋家居服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。
他一進來就質(zhì)問我,聲音也是不冷不熱,輕微腦震蕩,舒服了
這是什么意思,難道他以為我故意的
我快速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,想解釋一張嘴就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干嘔。
霍聿珩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,確認(rèn)我沒有大礙后情緒便收斂得滴水不漏,最后一次,不許再搞自殘那套。
愛別人的先決條件首先是愛自己,我再愛霍聿珩我也不可能為他傷害自己。
我頭暈眼花,實在沒有力氣反駁他,為了堵住他的嘴,我口不擇,那取決于你,你要是再敢不順我的意,我就死給你看。
當(dāng)時王姨正好給我端粥進來,還沒等到我手邊,霍聿珩抄起碗直接砸到了地上。
嘩-啦-
瓷碗碎片白粥濺得到處都是。
霍聿珩向來進退有度,極少動怒,可他現(xiàn)在眉頭緊鎖,黑眸中透出的怒火幾乎能點燃周遭的空氣。
是不是你們女人就知道用死來威脅人!
他第一次對我大喊,還推倒了一旁的椅子來宣泄心中的憤怒,要死快死!
王姨被嚇到了,霍聿珩人都走了她還是大氣都不敢喘,半晌才對我說,先生還是很關(guān)心您的,您昏迷的時......
我制止了她,重新幫我端碗粥吧。
他這一場火氣來得毫無緣由,甚至過于小題大做,我們結(jié)婚四年他從不曾如此大聲兇我。
可能看我不順眼,說句他不愛聽的就找機會給我下馬威。
這日子不管怎么說都過不下去了。
我在家養(yǎng)了幾天,期間一直都沒看見霍聿珩,郭月也不在家,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又在一起,我免不了胡思亂想影響休息,恢復(fù)得有些慢。
等稍微好些了,趁著頭不暈的時候就看看法學(xué)書,好在曾經(jīng)記得牢,稍微看看就基本都能想起來。
我徹底康復(fù)以后,第一件事就是出門去找了嚶嚶,我本來早就想和她解釋,可是那個女人氣性大,不僅退了我們?nèi)齻€人的群聊,還拉黑了我......
為了哄好她,我下足了血本,約她在市里最豪華的夜店見面,做好了不醉不歸的準(zhǔn)備。
事到如今,有些事也需要開誠布公地告訴她了。
喲,我把這個‘joker’叫過來,打斗的主也是三缺一啊!
王藝穎抱著雙臂噘著嘴,扭進包廂的時候,刁民味兒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我沒耽誤時間,直接苦肉計,摘了帽子露出青得泛黃的額頭,抽抽搭搭掉了幾滴眼淚。
我的媽呀,你被家暴了!
她圍著我腦袋打轉(zhuǎn),晃得我頭暈,我推開她讓她入座,就把我發(fā)現(xiàn)霍聿珩和郭月不正當(dāng)關(guān)系的事情說了。
一開始是假哭,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真哭,過度隱忍的結(jié)果就是情緒大崩潰。
王藝穎恨鐵不成鋼地給了我一個大比斗,鬧?。〔还茉趺凑f他是過錯方,出了這種事你不想辦法多分點財產(chǎn),就想著默默離婚別說我認(rèn)識你!
夫妻鬧離,是場博弈,可我和他之間,我永遠(yuǎn)是輸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