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即便是別人成了王妃,坐了她的位子,他也會對那個人好,卻還是心動。
飛蛾撲火一般。
鼻子突然有些酸澀,葉非晚匆忙垂眸。
似察覺到身邊人的沉默,封卿側(cè)眸飛快朝她望了一眼,卻只望見她低垂的頭。
不得不說,方才她那番下意識的動作取悅了他,口口聲聲說“和離”的人,一旦醉了后,倒是說出了幾番心里話。
尤其那聲“相公”,他聽得心中竟一陣酸軟。
“咳咳……”對面,一聲清咳。
“南墨,怎么了?”葉長林扭頭詢著,對這個門生,他素來關(guān)切,最初只是因著他有才學(xué),將來定能平步青云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?相處時日長了,也便當(dāng)了半個兒子對待了。
“無礙?!蹦夏耘f溫潤淺笑著,“只是方才嗆了一口罷了?!?
封卿輕描淡寫望了過去,說是嗆了一口,可方才,那女人拽著他衣袖喚“相公”的時候,他可是一直瞧著呢。
心里不覺添了幾分得意,唇角也微微勾起。
只是……未等他笑容盛開,便瞧見……南墨從袖口掏出一塊手帕,輕輕擦拭了一下唇角。
那帕子……
封卿瞇了瞇眼睛,笑意頓消,眼神變得幽深漆黑。
南墨只覺得自己身上一涼,心中困惑,抬頭望去。
封卿卻已經(jīng)恢復(fù)方才一派清冷矜貴的模樣,對他微微頷首。
“王爺可是有事?”南墨抬眸,徐徐問道。
他自小便讀書,自有幾分書生傲骨,方才在人前,封卿說忘了與他有過幾面之緣,便是明晃晃的對他有意見,他自也不會巴結(jié)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