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話時(shí),他連看都不愿看她,留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書案旁。后來,終究是委屈了,一怒之下跑了出去。
可他不挽留,不開口示好,最后,仍舊是她一人又灰溜溜的回來。
只是……那之后,她再也不會幫他磨墨了,她坐在離他五步遠(yuǎn)的木榻上,看著自己的話本。有次,他拿著毛筆要批閱奏折,硯臺里的墨干了,墨石便在一旁,他沒有動(dòng),望著她。
她抬頭,看了眼硯臺后,叫來了高風(fēng)。
他的臉色仍舊不好看,可比她靠近時(shí)的煩躁好多了,她也終于知道,原來……誰都可以,只是她不行。
如今的南眉,不過更加證實(shí)了她的猜測罷了。
回憶戛然而止,葉非晚微微蹙了蹙眉,繼而輕笑出聲:“噗……”
她這一笑,那前方歲月靜好的二人亦停下了手中的動(dòng)作,封卿抬眸,見到她的瞬間眉心輕蹙,南眉磨墨的手一僵,繼而后退一步,神色拘謹(jǐn):“見過王妃?!蹦悄?,倒像是被嚇到一般。
葉非晚卻是看也沒看她,直接走到書案后,望著封卿:“王爺?!甭曇粽f的百轉(zhuǎn)千回。
“今日,南眉去了你那兒?”封卿開口,輕描淡寫。
“是啊,”葉非晚垂眸,幽幽怨怨。
“聽聞,你為難了她?”封卿繼續(xù)問。
“對啊,”葉非晚仍舊承認(rèn)的大方。
“為何?”
“臣妾看她……”葉非晚抬眼,飛快望了一眼一旁楚楚可憐的南眉,方才的幽怨已然消失,眉目舒展,聲音明快,“……不順眼?!闭f的是光明正大。
封卿蹙眉,手中古籍也放了下來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