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非晚逃了。
在封卿緊盯著她的眼睛,對她說完“信過,下場慘烈”后,在她胡亂應了一聲“嗯”,見他還要語便匆忙道了一聲“我乏了”后,落荒而逃。
也許是因著他第一次對她袒露心聲,也許是因為他看著她的眼神中罕有的不加掩飾,也許是……這句肺腑之,他前世從未對她說起過……
她怕了。
看著他眼中影影綽綽的光亮,她分明感覺到胸腔里那顆沉寂已久的心,在劇烈的跳動。
“小姐……”芍藥驚訝望著眼前的人影一閃而過,沒等作聲,人影便已經(jīng)進了內(nèi)寢。
葉非晚靜靜趴在被子里,走的太急,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,卻仍舊一動不動。
好久,她終于從被子里抬起頭來,茫然垂首,看了眼自己的手,手指細微的抖動著,她兩手交握,終于平靜了些許,只是下瞬,她伸手觸了觸眼下。
她僵住。
有些濕潤。
書房。
封卿靜靜坐在書案后,眼前的古籍依舊倒扣在桌面,一旁的燭火搖搖晃晃,襯的整個屋子都動起來般。
他瞇了瞇眼睛。
葉非晚找上門來,他早就猜到了。
和以往一般,將他身邊的女人全數(shù)趕走,卻又和以往不同,這一次的她,少了對他的在意,也少了對旁的女人的針對。
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慧一些,看出了南眉是細作。
不過,不論怎樣,終還是借她的手,將這個本不該留的細作弄了出去。
府上眼線多,他沒必要還留在身邊一個。
只是,莫名便想到了那句“你可曾信任過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