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傷的很深,”絹帕很快不能用了,葉非晚將其扔在一旁,聲音強作平靜,扭頭看了一眼門外,“你還能不能站起身?”
“……”封卿依舊沒有應。
葉非晚低低嘆了口氣,沒讓她看見他和曲煙二人共處一室,便算是老天憐她了,今日便做一次好人吧。只怕他今晚要在冰浴里度過一夜了。
彎腰,扶著他的手臂,放在自己肩膀上,想要站起身,可卻高估了自己的力道,也低估了封卿。
他平日看來身姿頎長的清潤模樣,未曾想松垮垮的白色袍服下,近乎完美的肌理這般重。直到額角流了幾滴汗,她終于強撐著站起身。
卻在走出一步的瞬間,封卿身子一沉,整個人便要再次倒下去。
葉非晚一急,匆忙抓住他的衣襟,卻只來得及拽開他身前的袍服,一塊絹帕輕飄飄落了下來。
窗外,月光正好,封卿已倒在地上。
葉非晚卻均無所覺,只望著那塊絹帕。
很熟悉。
好久,她才勉強上前,將絹帕拿在手中,絹帕右下角,繡著一朵小小的蘭花,針腳并不熟練,甚至透著幾分生澀,蘭花也歪歪扭扭的,遠沒有她送給南墨的那個好。
這是她繡的,當時繡好后便消失不見了,此后尋找了多日,均都沒找到。
芍藥問是不是王爺拿去時,她想也沒想便否認了,只說封卿不是這樣的人。
可是眼下,這絹帕分明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,當初,真的是他拿走的!
卻……為何?
她神色復雜望著倒在那里的男人,他臉色似泛著紅意,整個人極為難受的模樣,雙眼微瞇著,眉心緊皺。
明明該一副狼狽模樣,可在他的眉眼上,只讓人瞧出幾分動人心魄的俊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