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她的確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,可他卻聽著那琴聲,心中沉悶而惶恐,里面鋪天蓋地的絕望,是他從未在一個女子的琴聲中聽到的。
“多謝王爺?shù)肽盍?,”葉非晚皮笑肉不笑,“我不……”愿彈。
彈起古箏,便想到曾經(jīng)一人孤零零守著王府等著他回來的日子,想到盼著求著他分她半分目光的日子,并不好受。
怎料還沒等她完全回絕,封卿便已懶懶朝她走了兩步,恨不得貼著她的側(cè)身:“隔墻有耳?!痹捖洌曇舸罅诵?,“王妃,本王想聽了?!甭曇粲只謴土朔讲诺拈e淡。
隔墻有耳。
葉非晚不傻,自然明白封卿的意思,也終于明白封卿擺出這幅“閑王”姿態(tài)為哪般,抿唇望他一眼,最終起身,走到一旁古箏旁。
手在琴弦上撥弄了兩下,古箏很是名貴,琴聲也極為清脆。
她微微一頓,只循著以往的記憶,彈著《鳳求凰》的曲調(diào),眉目平靜。
封卿則半瞇著眼睛,靠在院中的石凳上,瞇眼慵懶聽著,琴聲悠揚。睜眼,穿著白色斗篷的女人,鼻尖似被風吹的,泛著一絲紅,竟……有幾分嬌軟。
跋扈的首富之女?嬌軟?
封卿覺得自己定然瘋了,緩緩站起身朝她走去。
葉非晚正彈得入了神,身側(cè)竟貼過來一個身子。她一驚,琴聲都走了音。
卻見方才還在石凳上的封卿已經(jīng)走了過來,和她擠在一張長椅上坐著:“王妃的琴聲,當真悅耳的緊……”他隨意道。
葉非晚微微垂眸,手下力道驀然重了許多,琴聲也大了起來。
“你想玩到什么時候?”她低聲問著,眉目溫柔,似是……二人在濃情蜜意一般。
封卿將身子靠向她:“不妨……就讓他過完一個舒心的誕辰好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