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非晚從未指望封卿能記得今日是她的誕辰。
只是,她還是問了出來,許是……嫌自己的絕望的還不夠徹底吧。
而迎著她目光的封卿,神色仍舊平靜從容,無一絲異樣。
他果然不記得。
葉非晚垂眸,掩去雙目中寂滅下的光火,平靜立于他跟前,好久,她方才輕輕吸了一口氣,仰頭道:“今日是我的誕辰?!?
“不可能。”幾乎在她開口的瞬間,封卿啟唇否認,“你誕辰分明……”
話,卻戛然而止。
他猛地凝眉,腦海中像是有什么一掃而過……
“封卿,我誕辰雖在二月十八大操大辦,可我卻是二月十二生的,你可要記得!”記憶中,有人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。
那時是他的生辰,她送來了稀奇的寶物后,說了這句話,說完后,還抬眼殷切的看著他。
那殷切的目光,與眼前女子幽深的目光逐漸重疊在一起,封卿怔然回神。
葉非晚仍舊安靜站在他跟前,紅唇慢啟:“你果真不記得了。”她低語,神色間并無絲毫詫異。
早就知道了,一向過目不忘的封卿,只是在關(guān)于她的事情上,刻意遺忘罷了。
封卿緊鎖眉心,想到今夜在集市上碰見的她與扶閑,良久,聲音艱澀:“所以,今夜他陪你……”
“嗙——嗙——”卻在此刻,外面幾聲梆子聲響起,緊接著隱隱約約的打更人叫著: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