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宴衡折騰完,天也大亮了。
程鈺還想再睡一會兒,可他就跟多動癥發(fā)作一樣,不是弄弄她這兒,就是弄弄那兒,一臉的賊心不死。
“邢宴衡,你讓我消停一會兒行不?”
“那你讓我抱一會兒,我就不動你?!蹦腥诵ξ?,說白了,就是想跟她膩歪在一塊兒。
程鈺扳過來他的手臂,枕了上去,沒好氣的說:“這樣總行了吧?”
許是兩口子說話聲驚動了起早的任彩鳳。
她不放心的過來敲門,試探著問:“小鈺,你在跟誰說話,是宴衡回來了嗎?”
“是我?!毙涎绾鈶?yīng)了一聲,厚臉皮的說:“媽,我跟小鈺昨兒睡得晚,你做好先吃吧,不用叫我們?!?
任彩鳳聽了,站在門口直樂:“好,那你們睡吧,我把飯菜坐鍋里,你們起來再吃?!?
程鈺:“……”
知道邢宴衡是故意的,她起身拋給他一個白眼,還覺得不解氣,直接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你討不討厭!”
邢宴衡捂著被她拍的地方笑,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兒也不疼,反而像是撓癢癢。
他也不知道,自己怎么就是忍不住犯賤,只要看見她這張小臉蛋兒就喜歡捉弄,喜歡看她因?yàn)樽约鹤兡樀臉幼印?
唔,貌似有點(diǎn)兒變態(tài)?
“媳婦兒,咱來能不能商量個事兒?”
“說?!背题暠凰车靡矝]辦法睡了,干脆起來,去幫婆婆忙活一下,總不好真的等著被伺候。
邢宴衡見她開始穿衣服,伸手就在半空,把她的衣服拽住了。
“你進(jìn)來被窩說?!?
“我不去,還不知道你那點(diǎn)兒小心思?!背题暟岩路哆^來,套在身上,瞪了他一眼?!澳阋部禳c(diǎn)起來,一會兒吃完飯,跟我分頭去存錢?!?
“行吧。”邢宴衡一看親熱沒戲,干脆也不賴著,麻利起來穿衣服。
程鈺出門前叮囑:“咱媽不知道你辭工,你別說漏嘴,免得她惦記你?!?
“放心吧,我知道。”邢宴衡答應(yīng)得很痛快,也表現(xiàn)出對她的信任。
因?yàn)橹灰残难坌∫稽c(diǎn)兒,都會懷疑,程鈺隱瞞任彩鳳他賺到錢,是她存有私心,不愿意孝敬長輩。
而程鈺也沒有辜負(fù)他的信任。
到了飯桌上,任彩鳳就和邢宴衡說起了劉麗梅到家搶糧食的事。
聽到程鈺還了錢,還維護(hù)了母親,邢宴衡感動的向她看去。
他果然沒有看錯人。
不過,當(dāng)他垂下眼睛,眸底便浮現(xiàn)了一抹暗色,這趟回來,他本來決定帶上堂哥和他一起出去賺錢。
現(xiàn)在看,也不必了。
“媽,一會兒我跟宴衡得出門一趟,這些錢你拿著,防著誰在上門催債,你就把錢還了。”程鈺拿出的,是她從邢宴衡帶回來的錢里,取出來的二十塊。
只要不說它的來歷,任彩鳳就會默認(rèn)作為她帶過來的彩禮,所以不必特意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