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薛松的聲音很小,可辦公室里這么靜,凌游自然聽到了,也知道薛松這是對鐵山下手這么狠有些不滿意,畢竟鐵山說到底只是負責保護自己的,并不像薛松肩上看著那么重的擔子,案子跟進不下去,鐵山不犯愁,犯愁的可是薛松。
見此情形,凌游不悅的對鐵山說道:“回去寫個檢查,幫忙也沒有你這么個幫法的?!?
薛松聽了凌游的話,也有些對自己剛剛‘打小報告’的做法,覺得是沖動了,于是趕忙為鐵山求情道:“局長,鐵山同志畢竟也是好意,而且能順利抓到那個頭目崔達,也多虧了鐵山同志?!?
凌游沒等薛松的話說完,便一抬手,示意薛松不用多,然后又對鐵山揮了揮手,示意他出去。
鐵山見狀回了聲知道了,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,反倒是給薛松搞得老臉通紅,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鐵山走了之后,薛松也只好將此事暫時作罷,然后繼續(xù)回到正題說道:“這些人就是嘴再硬,要是到最終開庭審判的時候,倒也無妨,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參與此案的特情人員,但眼下的問題,難就難在,如果沒人松口的話,我們沒有理由對駱洪彬傳喚問話?!?
凌游聞便說道:“那是你們的工作,我要的,是十二個小時之內(nèi),駱洪彬能坐在市局的審訊室里?!?
薛松聽后咽了口唾沫,然后挺直腰板說道:“是,保證完成任務?!?
隨即,薛松又向凌游匯報了灣溝村村民的證詞,根據(jù)灣溝村村民的口供描述,他們也不清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只是被灣溝村治保主任楊莽的兒子楊海柱叫去的,說有人來灣溝村鬧事,而且怕他們有人膽小不來,這個楊海柱還說,這伙人是來反對雙江大橋占地灣溝村的。
灣溝村的村民,對于這次占地的事,可謂是家家戶戶都翹首以待呢,就等著地一占,拿補償款的,如今楊海柱說有人反對占地,那可算是觸碰到了灣溝村村民的集體利益了,所以二話不說,帶著家里的農(nóng)具就跟著來了。
有些村民還表示,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跟來了,可到現(xiàn)場一看,是這個情況,除了拼命,想跑都來不及了,于是只好和對方豁出命打了。
對于此事,凌游表示還是要查清問題緣由的,切不可一棍子打死,對于普通村民的具體問題,還是要具體查證,在打斗過程中,主動傷害他人的,和并未傷害他人的,都要拿出證據(jù)來論證,千萬不能以一個互毆就輕易定義。
薛松和顧楠在凌游這里匯報了半個多小時之后,薛松便聽了命令后離開這里,凌游則是起身與顧楠一道前往了龍三的審訊室。
來到審訊室的隔壁,通過單層玻璃,凌游看到了龍三,此刻正雙手雙腳被銬在審訊椅上,仰著頭,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。
屋內(nèi)的兩名刑警這時對凌游和顧楠說道:”從進來之后,就一直這樣,您吩咐先不審,我們就沒有進去過?!?
凌游聽后看著龍三,然后對顧楠問到:“他妻子和兒子被安置在哪了?”
顧楠聞回道:“在嘉禾區(qū)政府賓館呢,我派了專人負責看守?!?
“沒人知道吧?”
“娘倆剛帶著一大箱子的現(xiàn)金和貴重物品準備出門,就被我們的人截下來了,直接就帶去嘉禾區(qū)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