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游就指著那條小路說道:“你說,就那么大點兒個小娃娃,怎么跑著跑著,就長大了呢?!?
凌昀在一旁己經(jīng)聽的淚眼婆娑了,一邊擦拭著眼淚,一邊哽咽道:“別說了,哥,你大喜的日子,別讓我哭?!?
凌游聞也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,然后轉(zhuǎn)過頭,給凌昀擦了擦眼淚笑道:“好,哥不說了?!?
凌游知道,自己自從出了村,與妹妹和這個鐵哥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,如今這一結(jié)婚,往后就又有了更多的牽絆,人最無法預料,可又卻意料之中的一件事,就是和親人的分離,日子不會往回走,生活只能往前看,所以曾經(jīng)的那一份美好,就只能留在曾經(jīng)。
就像那個三七堂的小院里,不會再有凌廣白的身影,而云崗村的小路上,也不會再有凌昀背著小書包、扎著馬尾辮蹦蹦跳跳的蹤跡,生活就像一輛列車,不停的往前開,似乎沒有終點,又似乎隨時都是終點。
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完全大亮,攝影攝像師以及婚慶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員就來到了三七堂。
眾人也起的很早,凌游將自己一首住的東廂房留了出來,當做了婚房,于是等凌游起來之后,換上了一身用蘇繡手藝繡制的男士秀禾服,便開展了拍攝工作。
薛亞、白南知、鐵山、李想,則是換上了一身長袍的伴郎服,從上到下,都充斥之國風的感覺,再搭配上三七堂的復古裝修,一切都相得益彰。
走出小院之后,秦老和魏書陽等人通過窗戶,看著外面的熱鬧景象,臉上的笑意也是止不住的流淌。
婚禮的頭車,用了常國軍開來的那輛古斯特,后面的車隊,則是都由常文宏吩咐張中晨給聯(lián)絡的。
按照秦老的意思,并沒有讓其搞得太過隆重,要是把車隊數(shù)量排的太多,這樣到了余陽市里之后,為城市造成堵車現(xiàn)象,就是在消費公共資源,所以張中晨將車隊的數(shù)量僅僅控制在了十輛,意圖十全十美。
當凌游工作人員的一番指點拍攝后,完成了所有流程,便坐上了婚車,朝市區(qū)出發(fā)了。
而秦艽這邊,更是比凌游還早起了一個小時來完成化妝,而且秦艽的服裝很難穿,要用兩名服裝師來幫著穿上,所以時間要比凌游那邊還要緊張,不過好在凌游來的路上,還有耽誤一些時間。
這一日,所有人的臉上,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,常文錦更是親力親為的前前后后忙個不停,生怕再有什么事情疏漏。
秦松柏則是坐在沙發(fā)上一不發(fā),不停的喝著茶水,想要吸煙,還被常文錦給瞪了一眼,所以只好走出了房間,來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。
這時剛剛出門的秦川柏看到了秦松柏的身影,便走了過來,來到秦松柏的身后,秦川柏一拍他的肩膀,讓剛剛抽出一支煙的秦松柏立馬回頭看了過去。
“大哥啊?!鼻厮砂匾姞钚α艘幌拢缓筮f給了秦川柏一支煙過去。
秦川柏笑呵呵的接過煙,然后問道:“怎么著?心里不舒服?”
秦松柏先是給秦川柏點了煙,然后擠出一個笑容說道:“這嫁女兒和娶媳婦的心情,哪能一樣啊?!県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