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凌游和鐵山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后。
凌游走進衛(wèi)生間沖了個熱水澡,穿了一身浴袍剛剛走出房間坐到床邊的小沙發(fā)上拿起一瓶水正要喝,突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凌游走到門口,從門上的貓眼看了看,然后便笑著拉開了門。
“嚴總?不是走了嗎?”凌游笑著迎了一下折返回來的嚴秋實。
嚴秋實一邊走進房間,一邊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關(guān)門的凌游笑道:“誰走,我也不能走啊,怕他們有什么別的想法,坐車兜了一圈,又回來了?!?
凌游轉(zhuǎn)身朝嚴秋實笑了笑,然后朝小沙發(fā)示意了一下道:“快請坐?!闭f著,凌游又去拿了一瓶礦泉水然后走了過去:“沒來的及燒水,將就一下?!?
嚴秋實接過礦泉水便打開喝了兩口:“凌市長知道我渴了,就給我送水來了?!?
凌游一怔,隨即笑呵呵的坐了下來。
嚴秋實放下水瓶之后看向凌游說道:“不知道凌市長您什么時候回去?”
凌游想了想,然后說道:“大概后天吧,明天還要去見兩個老朋友?!?
嚴秋實點頭說道:“成,等您回去的時候,告訴我一聲,我和您,一起去嘉南?!?
凌游聞便側(cè)了側(cè)身子:“嚴總的意思是?”
嚴秋實臉上帶著笑意,認真的看向凌游說道:“您當年給我指了條明路,才有了我今天的光景,當年的我,夾著個破皮包,敢跟著您往柳山鎮(zhèn)那個山溝子里跑,如今,再跟您去一趟嘉南,又何嘗不可呢?”
凌游聞趕忙抬了抬手說道:“嚴總,投資的事非同小可,你我交情歸交情?!?
不等凌游把話說完,嚴秋實也一樣壓了壓手,二人對視幾秒鐘之后,嚴秋實嚴肅的說道:“如您在酒桌上所說,我就算不信嘉南,但我信您?!?
凌游聽了這話,心中一陣感動,隨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沉吟半晌之后,才站起身伸出手說道:“我會讓您一樣也信任嘉南的,但話得說在前頭,您和我去,考察之后,如果覺得不妥,您隨時反悔,不要礙于情面?!?
嚴秋實聽了這話,心中更有底氣了,于是也站起身握住了凌游的手說道:“跟著您的腳步做事,我一百個放心?!?
二人重重的握了握對方的手,隨后相視一笑,凌游便邀請嚴秋實坐下,單獨敘敘舊。
送走了嚴秋實之后,凌游給秦艽打了通電話,兩個人聊了一會之后,趁著尚存的些許酒勁,凌游便沉沉的睡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凌游帶著鐵山一道出了酒店,打了一輛車朝省委方向去了。
到河?xùn)|省委的大門口停車之后,鐵山便有眼力的留在了門外,凌游則是邁步走了進去。
剛進大院沒幾步,就見一個年近六十歲樣子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,用冷漠中又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喊道:“那個誰,干嘛的?”
凌游聞聲轉(zhuǎn)身朝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二人見到彼此,先是短暫的對視,隨即就見那中年男人突然眼睛睜大了許多,然后快步走了上來:“誒呀!是凌鎮(zhèn)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