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游聽了鄭廣平的感慨后寬慰道:“您還正當年呢?!?
鄭廣平笑了兩聲,隨之又嘆了口氣:“你小子都快三十歲,到了而立之年了,想想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你還比較稚嫩呢?!?
二人就這個話題回憶了片刻往昔。
鄭廣平隨即輕聲哎喲了一聲,然后便聽到了他走步的聲音。
凌游聞便問道:“怎么了鄭叔?”
鄭廣平聞回道:“前兩天不小心把腰給閃了一下,想著去倒杯水,起的太猛了,不打緊的?!?
凌游聞趕忙關心道:“可千萬要小心身體啊,有沒有看過醫(yī)生?”
鄭廣平那邊很快響起了水流的聲音,然后就見鄭廣平端著保溫杯,重新走回了辦公桌后坐下,這才說道:“就是小毛病,省保健委的專家給看了,開了點藥,已經在吃了。”
說著,鄭廣平又呵呵一笑:“要是你在,就好咯。”
凌游聞也不由得擔心,隨即又叮囑道:“倒水這種小事,叫保姆去做就好嘛,你還是要最好靜養(yǎng),不要總活動?!?
鄭廣平抬頭看了一眼:“還沒有回家呢,給自己加會班?!?
凌游一聽,想了一下,然后問道:“秘書不在?”
鄭廣平聞解釋道:“到任之后,給配了兩個,都不太合適,不是筆桿子硬,頭腦卻不靈光,就是頭腦太過靈光,嘴上功夫比筆上功夫要好,見天拍馬屁的能耐,呵呵,總之啊,都沒有吳瑞用著順手。”
凌游愣了片刻,然后說道:“我倒是想給您推薦個人選,就是不知道,合不合規(guī)矩。”
鄭廣平一聽,便笑了兩聲:“咱們之間,有什么不合規(guī)矩的嘛,只要在組織上合規(guī)矩就行,你要是能給我舉薦個能人,我自然用著也放心?!?
凌游聽鄭廣平今天心情果然不錯,于是便趕忙見縫插針道:“我有個老同學,叫薛亞,現(xiàn)在是江寧省衛(wèi)生廳的副處長,之前給老廳長褚子健做過秘書工作,為人正直,筆桿子也硬,人情練達,還有底線,品質方面,我可以向您打包票的?!?
鄭廣平聞哦?了一聲:“倒是沒聽過你說,你還有這么一號同學,被你吹噓的倒是不錯,但是,也大可一試嘛?!?
說罷,鄭廣平又問了一句:“衛(wèi)生廳的薛亞,是叫這個名字吧?”
凌游應了一聲:“對,薛亞?!?
“好,我記下了,有時間,我會見見他的。”鄭廣平呵呵一笑。
與凌游又聊了近半個小時,期間,鄭廣平又過問了一番鄭謹川的情況,父子倆平時電話溝通的不多,就算打電話,鄭謹川也很少和他這個父親說自己的真實情況,凌游倒是偶爾會和鄭謹川打電話互道一下問候,只知道鄭謹川現(xiàn)在的公司正處于創(chuàng)業(yè)階段,籍籍無名,可鄭謹川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業(yè),倒也樂在其中,聽了這些,鄭廣平也就放心了不少,隨后,二人這才掛斷電話。
凌游放下手機后沉思了片刻,他也清楚為什么鄭廣平時不時的就給自己打一通電話,二人的關系,亦師亦友,很聊得來,如今鄭廣平和妻子的婚姻,形同虛設,與兒子雖說解開了芥蒂,可始終像是隔著一層薄膜,影響著父子倆,誰也邁不出那一步,說上一些肉麻的體己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