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過后,凌游在一樓陪許樂和衛(wèi)諾聊了一會后,便邁步上了樓。
來到臥室門口,凌游輕輕將門推開一條縫,床上坐著的秦艽便看了過來:“孩子睡了。”
凌游聽后,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(jìn)來,先是來到床邊看了看凌南燭,然后便坐在秦艽的身后,伸手給秦艽捏起了肩。
秦艽見狀笑著側(cè)了側(cè)頭問道:“你怎么回事呀你,無事獻(xiàn)殷勤?!?
凌游聞便笑道:“瞧你把我看成什么樣了?!?
秦艽莞爾一笑,隨即問道:“你昨天說的那個事,怎么樣了?看你今天回來的這么早,是處理妥當(dāng)了?”
凌游聽后手上的力道輕了下來,頭也不由得低了低,秦艽察覺到凌游的不對勁,便回頭問道:“怎么了?”
凌游想了想后便對秦艽說道:“老婆,我還真有件事,想和你商量?!?
秦艽歪了歪頭:“你說嘛,怎么還吞吞吐吐的呢。”
凌游深吸了口氣,隨即開口道:“明天,你帶樂樂和諾諾去陵安玩兩天吧,待他們兩個給他們父母掃過墓,你再將他們帶回到北春去,眼看著樂樂也要出分?jǐn)?shù)了,估計(jì)在吉山也住不來幾天了?!?
秦艽聽到這,覺得凌游這話表達(dá)的不對,于是便追問道:“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你,這是在趕我們?”
“沒有,你多想了。”凌游擠出一個笑容回應(yīng)道。
秦艽則是一臉嚴(yán)肅的說道:“我們是夫妻,不是外人,不管你遇到什么麻煩了,你都可以和我說的,你什么都不講,我反而更擔(dān)心。”
凌游覺得秦艽的話說的也對,可出于一種慣性思維,凌游才覺得不講,是保護(hù)秦艽。
可是就聽秦艽昂著頭說道:“我秦艽這二十多年來,還沒懼怕過什么,誰要是敢威脅到你,我和誰拼命?!?
凌游聽后,趕忙安撫道:“不算什么大事,這些年來,大風(fēng)大浪的都過來了,一個桃林,還不至于能威脅到我的安全,只不過,我嗅到了一絲潛伏的波濤暗涌,你和孩子們在桃林,我終究覺得掣肘?!?
頓了一下,凌游又握住秦艽的手說道:“給我一點(diǎn)時間,讓我打造一個風(fēng)平浪靜的桃林。”
秦艽聽后,低眉想了想,還是不太放心,剛要再說些什么,凌游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于是便起身說道:“對了,有個事,你還真得幫我參謀參謀。”
秦艽凝眉看去,凌游卻已經(jīng)邁步朝臥室外走了出去。
待幾分鐘后,就見凌游拿著一張宣紙走了回來,站在秦艽的面前,他將宣紙展開,隨即問道:“你看這字,你眼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