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淮安聽了胖男人的話,則是顯得極其不悅,冷哼道:“胡說八道,現在老三同何家攀上了親,更是寓意著桑家的地位,要跟著水漲船高了?!?
?;窗步又?,將那串沉香手持放在了一旁的桌上,然后正色道:“桃林當年的繁榮,是我?;窗矂?chuàng)造的,憑我當年的政績,絕不應該,只是在省政協的副職上退下來,這口氣,我積壓了十幾年,我不求在吉山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只求在桃林這個小地方偏安一隅,難不成,還不行嗎?”
胖男人聞皺了皺眉,明顯對于?;窗驳倪@番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:“爸,您當年已經到了年紀了,臨了臨了,能給您個副部級,省里這么做,也沒什么不妥的,反倒是關照您了,您這老爺子怎么越老還越不講理了呢?”
桑淮安聽到兒子居然教育起來他這個當老子的,于是伸手一拍桌子喝道:“桑來春,你還是桑家人嗎?誰教的你這么和自己父親說話?”
胖男人不是別人,正是桑淮安的長子桑來春,這桑家人普遍偏瘦,桑來春的肥胖,也是因為年輕時出過一次車禍之后,服用了激素類藥物才愈發(fā)變胖,但說起區(qū)別來,桑來春和其他的桑家人比起來,可不光只是胖瘦之分,在立場上,更是有所不同,桑來春這些年,雖說始終都被桑淮安包括他的三弟桑來秋所操控著,但從他的內心之處,卻很厭惡桑家人這貪得無厭的做派。
從這澄園建好之后,桑來春過來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,每次坐在澄園這偌大的宅子里,他都覺得后脊背發(fā)涼。
這次,也是因為桑來秋回到桃林,?;窗惨陨塘可砬锱畠夯槭碌拿x,才將桑家人都叫了回來。
正當此時,就聽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:“怎么著了?離得老遠就聽見在吵?!?
話音剛落,只見一個穿著時尚,戴著一副墨鏡,皮膚保養(yǎng)的很好,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女人走進堂內:“大哥回來了?”
桑來春聞沒再理會?;窗?,而是點頭應道:“是啊,剛到沒多久?!?
來人正是?;窗驳呐畠荷O模粗赣H和大哥在吵架,桑夏也都習以為常了,于是和桑來春打了個招呼之后,連忙上前走到了?;窗驳纳磉呅Φ溃骸鞍?,前段時間我和仲恒去國外旅游的時候,仲恒看中了一塊手表,說您戴啊,肯定適合,因為不好配貨,我們還特地多停留了幾天呢,您快戴上試試,看看喜不喜歡?!?
?;窗矝]好氣的瞥了一眼桑來春,隨即便看向桑夏說道:“你們兩口子有心了,讓仲恒破費了。”
桑夏笑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只江詩丹頓的表盒,打開之后,?;窗脖闩哆狭艘宦暎骸班?,仲恒的眼光,一直很好?!?
說著,?;窗惨贿吥贸鍪直碓谑滞笊显嚧鳎贿呎f道:“這姑爺,比兒子還有孝心呢?!?
講這話的時候,桑淮安分明就是故意說給桑來春聽的一般。
桑來春朝那邊瞥了一眼,隨即輕哼了一聲說道:“我一年的工資雜七雜八加起來,這手表也買不起半塊,指望我,您是指望不上了?!?
?;窗猜牶箢D時又瞪大了眼睛,桑夏見狀則是連忙說道:“大哥,瞧您說的,咱們兄弟姐妹都是桑家人,誰來孝敬爸不都一樣嘛,這老三和仲恒是做生意的,錢賺的也容易些,讓他們多花點也是應該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