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張樹發(fā)帶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下樓,剛要轉身朝酒吧出口走去的時候,扭頭間,就看到了vip卡座里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,正趴在沙發(fā)邊上‘裝死’。
于是對身邊的一個人耳語兩句之后,便帶人走了過去。
此時拿著一瓶可樂剛喝兩口的靳子軒,見到來人,十分平靜的淡淡一笑,隨即便起身看向張樹發(fā)說道:“二大爺?!?
而話音剛落,就聽酒吧內(nèi)剛剛還喧囂的音樂聲頓時戛然而止,隨即傳來的,便是所有人發(fā)出的疑惑聲。
就見張樹發(fā)的那名手下此刻拿著話筒,站在dj臺上,對下面所有的客人說道:“各位,突然機械故障,歇業(yè)了,散了吧。”
還不等這群人提出不滿,就見客戶經(jīng)理和一眾保安已經(jīng)有了動作,對卡座的vip客人們,客戶經(jīng)理們上前勸說了起來,并且提出了贈酒,對那些散客,看起來就是社會閑散人員的人,保安則是二話不說,帶著三分客氣,七分蠻橫的直接趕人走。
vip客人們大多也都是在桃林有點臉面和見識的,剛剛他們也注意到張樹發(fā)來了,所以誰也沒敢趁著酒勁托大,連連表現(xiàn)出自己的大度,見好就收的一一離開了。
在一陣嘈雜聲中,張樹發(fā)對靳子軒點頭笑了笑:“子軒也在啊?!?
說罷,還不等靳子軒有動作呢,就見張樹發(fā)瞬間變了一副臉色,抬腳就踹在了張嘉卓的屁股上:“起來?!?
張嘉卓捂著自己的屁股緩緩起身,回頭看向張樹發(fā)笑道:“爸?!?
“滾回家去?!睆垬浒l(fā)沒有多余的話,對于自己這兩個兒子是什么德行,他一清二楚,以前沒拿出心思教育,現(xiàn)在更是懶得教育,簡單粗暴即可。
張嘉卓也不敢多,拉了拉靳子軒的衣角便說道:“走吧子軒,我就說不來,你非要來?!?
靳子軒看著張嘉卓愣了一下,心說你倒是一推二五六,死道友不死貧道了,鍋全讓我背啊?
可對于一向冷漠的靳子軒,也沒心思解釋什么,左右他張家人也不敢動靳子軒一根指頭,其余的話也沒講,對張樹發(fā)欠了欠身:“我們走了二大爺?!彪S即便與張嘉卓離開了。
張樹發(fā)看著這二人離去,臉色有些難看,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事后也帶著人走了。
不到半個小時,酒吧就完全清了場,只留下了內(nèi)部工作人員們。
在包房內(nèi)喘著粗氣,剛剛消了氣的張嘉選,看著地上躺著口吐白沫的小剛,便抬頭看向一個穿著白襯衫,戴著一副眼鏡,尖嘴猴腮,下巴還留著一撮胡子的青年說道:“克東,找個人把他處理了?!?
這叫克東的青年環(huán)視了一圈屋內(nèi)的人,就見所有人都將臉埋的很低,畢竟這些人,平時叫他們打架斗狠還行,這種沾血的活,畢竟沒人愿意干,大家跟著張嘉選,也不過是因為可以在桃林這個地方耀武揚威些,誰也不是真的來賣命的亡命之徒。
見到這個情況,克東思忖了片刻,然后一揮手對包房內(nèi)的眾人說道:“你們都出去吧?!?
這群人一聽這話,逃也似得一刻都不敢停留,連忙離開了包房。
當包房里只有克東張嘉選以及小剛之后,克東便對張嘉選說道:“二哥,人多嘴雜的,這幫小子沒一個靠譜的,誰也不敢干這事啊?!?
張嘉選明顯有些暴躁,低吼著對克東說道: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
克東想了想,隨即‘嘶’了一聲說道:“我還真有個主意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