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出發(fā)之后,在路上,凌游時不時伸出手指指向車外,給喬仁杰介紹桃林的相關(guān)情況,漸漸的,喬仁杰的話也多了起來,在一些問題上,同樣對凌游講了一番自己的見解。
來到澄村,喬仁杰見到這個澄村的景象,簡直和凌游第一次來時一樣,也是不禁感慨:“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啊?!?
剛剛在路上,途經(jīng)了兩個村屯,這兩個村屯的現(xiàn)狀,和這澄村比起來,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此時就聽凌游說道:“之前,對澄村,我也知之甚微,后來,我才知道,原澄村的老百姓,一部分,是替桑家做事的,還有一部分,在村東住,那里和村西比起來,可謂是云泥之別,是祖祖輩輩生活在澄村的農(nóng)民,桑家留著也無用,就將其全部趕到了村東,至于村西的一部分豪華院落,大多都是一些在桃林投資的商人,另一部分,就是在此次澄園案中,被雙規(guī)的干部?!?
喬仁杰不解的看了看凌游,又看向了途經(jīng)的每一個院落,然后問道:“這里距離市區(qū),可是不近啊。”
凌游淡淡一笑:“?;窗怖贸未逶Р繒洀堖x,通過各種手段,低價買下了村西所有村民家的宅基地,然后向外出租,這些商人和腐敗分子,真的缺一個像您所說,距離市區(qū)如此之遠的村中院落嗎?不是的,他們花錢租的,是桑家的庇護,是桑家的支持,更是桑家的資源?!?
途經(jīng)一處,凌游便抬手一指:“這個院子,是咱們市原城建局局長楊百山的,他的家里,有一個地窖,市里一旦有工程立項,在村西有房子的商人,就有優(yōu)先競爭權(quán)?!?
喬仁杰大概明白凌游所說的意思了,但他卻不敢相信,于是便用疑問的口吻說道;“優(yōu)先競爭權(quán)?”
凌游一點頭:“就是先招私標,自工程立項開始,為期三天,事先,這個院子里,會出示一個隱藏金額,每天每隔兩個小時,商人們可依次出錢競標?!?
喬仁杰還是有點沒聽明白。
凌游見狀便更加詳細的解釋道;“打比方說,早八點開始‘競標’,第一家,就可以拿著現(xiàn)金,將錢丟進地窖里,隨后會有人去取,并且記錄,隔兩小時之后,第二家再朝地窖里丟錢,一直到三天后,時間截止之日,這個隱藏金額會揭曉,屆時,與隱藏金額相近的錢數(shù),也就意味著中標了?!?
“荒唐,荒謬?!眴倘式艿哪樕?,肉眼可見的氣憤。
隨即,喬仁杰便看向凌游問道:“那沒有中標的,錢還會退回來嗎?”
凌游搖搖頭;“并不會,所以說,這個私標,是他們游戲,更是一場豪賭,賭的不是誰有錢,更多的,是運氣,前幾天,聽紀委的同志和我講,據(jù)楊百山交代,他曾經(jīng)將隱藏金額,只出了十元錢,最終,幾個出資百萬以上的商人,錢全部打了水漂,反倒是一個因為不想花太多錢,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參加私標游戲的商人,出資十二萬,就贏下了這次的標?!?
頓了一下,凌游帶著幾分唏噓的說道;“因為他出的錢,是最少的,所以,他也是最接近隱藏金額的玩家?!?
喬仁杰聽到這些的時候,嘴唇都顫抖了起來,眼神死死的盯著途經(jīng)的每一個院落,臉色陰沉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一般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