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莊全拿出手機走向一旁,便給縣委書記傅國誠打去了電話,就聽對方接通之后,莊全便道:“書記,消息真的準確嗎?凌市長的車我們是見到了,可沒停啊,直接過去了呀?!?
對面的傅國誠也從椅子上抬屁股站了起來:“過去了?”
想了想,傅國誠便又道:“你們先原地等著,我馬上問問這是怎么回事?!?
放下電話之后,傅國誠又叫來了自己的聯(lián)絡(luò)員:“那個小孫啊,你通知食堂,先別急著做飯了,等信兒?!?
說著,他便趕忙重新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,等對方接聽之后,傅國誠便急忙問道:“老尤啊,你可不能誆我啊,莊全剛打過電話來,說這凌市長的車,壓根兒也沒在我們前往接待的同志身邊停啊,凌市長確定是專程來我們九慶視察的嗎?”
對面很快傳來了副市長尤同春的聲音:“我誆你干啥?人兩個小時前剛走,看時間也應(yīng)該到你們九慶了,再者你不也說了嘛,車沒停,車沒停那不也是到了嘛,這可好,還倒打我一耙,整的好像咱這情報工作給你做的不到位似的?!?
傅國誠聞連忙笑道:“瞧你瞧你,又整這死出,上學(xué)前兒就這開不起玩笑的樣兒,行了,我再打聽打聽咋回事,找機會請你喝酒啊?!?
尤同春罵罵咧咧的損了傅國誠兩句,二人便掛斷了電話。
這尤同春和傅國誠,倆人是高中同學(xué),關(guān)系始終不錯,所以自從尤同春當了這副市長之后,在一些事情上,也沒少對九慶縣開綠燈,所以這次,在凌游確定下來要下去視察的工作傳出來之后,尤同春就始終關(guān)注著呢,于是在打聽到凌游第一站要去九慶,就在凌游前腳剛走,后腳就給傅國誠去了電話報信。
而此時的凌游,也進了九慶縣的城區(qū)里,不過卻是在季堯的報告之后,專程繞過了那條大路,沿著一條郊區(qū)的小路進了城區(qū),很快就淹沒在了車流之中。
此時開車的鐵山,一邊等著紅燈,一邊側(cè)頭對凌游問道;“領(lǐng)導(dǎo),這么干,九慶方面不得有什么想法?。俊?
凌游瞇著眼睛靠在副駕駛上休息,片刻后回道:“我具體的行蹤,可沒和他們九慶方面打招呼,他們怎么就知道,我來了呢?還提前等好了?”
鐵山想了想,然后恍然大悟道:“市里有‘奸細’
?。俊?
凌游聞一笑;“我讓季堯把我第一站來九慶的消息,傳進了尤同春的耳朵里,季堯不可能和九慶報信,你說還能是誰報的信?”
鐵山呵呵一笑:“引狼入室?。俊?
凌游側(cè)頭睜開眼睛朝鐵山翻了個白眼:“這叫引蛇出洞,回家你買本成語字典好好看看?!?
鐵山尷尬的一撓頭:“意思差不多,先把狼引進來,再打死嘛?!闭f著,鐵山還做了個手刀的手勢。
這話一出口,給凌游都氣笑了:“誰有你那二兩蠻勁啊,還把狼引進來打死?!?
過了這個紅綠燈路口,鐵山便轉(zhuǎn)移了話題問道:“那咱先去哪?”
凌游又瞇起眼睛,然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倒在座椅靠背上說道;“先隨便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,你開到哪算哪。”
鐵山雖然不理解,可還是聽話照做了,慢悠悠的開著車,在縣城里穿梭著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