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游想了想,然后搖搖頭道:“錢我不要,他為云海奉獻了半生,云海人民,也敬仰了他半生,既然他為了這片他熱愛的土地已經奉獻了所有,我不能把他的遺產帶走,我也不配帶走,就以我爺爺的名義,捐給云海吧?!?
楚秀嵐思忖了一下,隨即應道:“好,我事后聯(lián)系云海方面的慈善基金會,你爺爺生前,十分關注云海部分地區(qū)的貧困學生,這樣也算是完成他的夙愿了?!?
凌游微笑著點了點頭,隨即幾人便一道朝外走去。
路上,楚秀嵐說道:“以后再去京城,可以去姑姑那里,你現(xiàn)在是有根的孩子,無論到何時何地,你我都是血脈相連的?!?
“知道了姑姑,您放心,以后再到京城,我一定去看您?!绷栌螒?。
幾人走出了公墓,楚秀嵐接過凌南燭抱了抱,隨即又對秦艽說了幾句體己話,最后便同凌游一家告了別,上了自己的車。
凌游也抱著孩子帶著秦艽,上了一輛商務車,與鐵山周天冬還有姜姐一起,朝機場方向開了過去。
秦艽這次沒有回京城,而是也買了回吉山的機票,他不放心凌游,而且桃林當下的情況也穩(wěn)定了,北春的生意她也放手太久,所以便同凌游一道回去了。
周天冬則是回了京城,幾人在機場,便分別了。
回到京城霧溪山的周天冬,將楚老的寫下的那首詩交到秦老手上的時候,秦老的淚水頓時流了下來,哭了良久,才緩和了情緒,回到書房里,一下午沒有出來。
而凌游與秦艽一家抵達北春的時候,也已經是傍晚了,剛一下飛機,就覺得氣溫驟降,秦艽沒有急著讓凌游回桃林,一家人則是先回了北春的家。
這一晚,凌游很早就睡了,夢里夢到了楚老,又夢到了凌廣白和孫雅嫻,最重要的是,這一次,他夢中的父母,終于有了鮮活的樣子。
待次日一早醒來的時候,凌游的淚水早已打濕了枕頭。
洗漱一番之后,凌游讓自己振作起來,這幾天的經歷,于他而,好似一場夢一般,如今再次回到吉山,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抽離感。
吃過早飯,凌游裝作沒事人的樣子,盡量讓秦艽放心,可秦艽卻看出了他的故作堅強,但也沒有點破,秦艽知道,這一關,只有凌游自己過了,才是真的過了,沒人能勸的了他。
上午九點多,凌游便離開了家,與鐵山一道,回往了桃林,秦艽與凌游約定好,待照料一下北春公司的事宜之后,她就去桃林。
抵達桃林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了,剛剛回到辦公室,季堯便走了進來:“市長,您回來了?”
凌游應了一聲,隨即問道:“這兩天,沒出什么事吧?”
季堯聞則是立馬上前說道:“倒是出了件事,桑來秋死了。”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