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仁杰聽后重重點了點頭,然后提起酒杯與凌游碰了一下:“是,很是,非常是,這杯你別敬我了,我敬你吧。”
凌游笑著趕忙壓低了酒杯,然后將杯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,接著又給喬仁杰和自己倒?jié)M了。
喬仁杰吃了口涮羊肉,擦了擦嘴巴說道:“是啊,你說,我怎么就開始在意別人的目光了呢?說實話,這兩天,我很難受,心里這道坎,怎么都沒邁過去?!?
凌游想了想便說道:“人啊,隨著身份的轉變,心境也會發(fā)生轉變的,這在所難免,所以我們要常常矯正自己的內心,我也有這樣的時候,我很理解您?!?
喬仁杰點點頭:“你說的對,就是身份不同了,我喬仁杰也開始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,對,問題就出在這里了,這次去省里,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,我覺得他們對我的看法,脫離了我出發(fā)前想象的預期,是的,是這樣的。”
說罷,喬仁杰沒有和凌游碰杯,自己喝了一口,然后不停的念叨著這句話。
片刻后,喬仁杰突然抬起頭問道:“小凌,你說,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,太畏手畏腳了?”
凌游想了想,盡量用一種喬仁杰可以接受的方式說道:“倒也不算吧,您是太穩(wěn)了,不過穩(wěn)也不是壞事,畢竟,穩(wěn)點,不會出錯嘛?!?
喬仁杰聽后笑著用手指點了點凌游說道:“你這是在挖苦我,寒磣我啊。”
凌游笑著回問:“有嗎?”
“怎么沒有,你真當我聽不出來?。俊眴倘式苄χf道,接著沉吟了一會,喬仁杰又道:“其實啊,通過這次教育改革的事,我看出來了,有些時候,手腕強硬些,才能推動進展,我以前的思想方式,是存在問題的。”
二人聊到這個份上,凌游也打算試探著得到一個答案,于是就見凌游探了探身子,對喬仁杰說道: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,省里派您來桃林,是約束我的吧?”
喬仁杰一聽便連忙擺手:“約束談不上,談不上約束,只是讓我給你當當...”
說到這,喬仁杰的酒一下醒了一半,嘴里沒說完的話也止住了。
“當當什么?”凌游笑問道。
喬仁杰撓了撓腦袋,心說也沒什么不能講的,于是便直道:“給你當當剎車,怕你超速?!?
凌游哈哈一笑:“這是真話,我信。”
不過,凌游想了想,便收起了笑容說道;“但是書記啊,我國時代發(fā)展的車速太快了,咱們桃林如果不超速行駛,就永遠都會被落下的?!?
聽了這話,喬仁杰沒有急著開口,而是反復在心里琢磨著這句話。
凌游接著便舉杯說道:“超速如果能推動桃林的經濟改革迅速發(fā)展,那么超速帶來的風險,我愿意承擔?!県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