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應了一聲:“別看魏爺爺平時看起來什么都不在意,其實啊,心最細?!?
凌游笑了笑:“爺爺是個不修邊幅的人,晚年那段時光,魏爺爺沒少跟著他操心,這些年來,說是我在孝敬他,可殊不知,魏爺爺為我和小昀,又付出了多少,我心里都明鏡似得?!?
直到凌昀和衛(wèi)諾做好了早飯,薛亞才起床,穿這身睡衣洗了把臉,隨便刷了刷牙,便來到了正堂準備一起吃飯。
“怎么沒叫我???”薛亞坐在凳子上看向凌游問道。
凌游看到他這個樣子,便笑著問道:“你小子沒睡過覺???我們一大早弄出那么多動靜,都沒見你醒。”
薛亞嘆了口氣:“別提了,自從去了省委,我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,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,可熬垮我了?!?
說著,薛亞拿起筷子便笑著看向魏書陽說道:“魏爺爺,明天給我調一副補氣補神的藥吧?!?
魏書陽笑了笑:“喝什么藥,都不如痛痛快快的睡上兩天大覺,這兩天你就可了勁的睡吧?!?
薛亞聽后身子頓時萎了下去:“遠沒有以前清閑了,今年就這一天假期,明天就得回去為領導服務了?!?
幾人一邊聊著,一邊吃了飯,飯后,凌游便叫上了薛亞去村里轉轉。
二人走著走著,來到了之前村里那塊巨石的位置,凌游看到如今這地方空蕩蕩的,也覺得突然缺了些什么。
“就是在這炸的吧?!绷栌握f道。
薛亞看了看:“我沒來現(xiàn)場,不過這石頭我也記著,這些年來,一直在這了?!?
凌游點點頭:“這石頭,炸的太是時候了?!?
薛亞一笑:“如今的江寧,可不是以前的江寧了,尚書記走之后的這幾年,牌都被洗亂了,如今鄭書記想把牌攏起來,也是不容易,五十幾歲的人了,每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,我都被熬垮了,何況他了。”
二人邁步離開了石頭,在村里一邊散步著,凌游一邊向薛亞詢問了一番江寧如今的現(xiàn)狀。
通過薛亞的描述,現(xiàn)在的江寧,歸根結底就一個問題,鄭廣平和林海平這雙平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分歧,以前這天平,一邊倒的偏向林海平,可現(xiàn)在鄭廣平來了,想要撥亂反正,已經(jīng)有了將天平調到勢均力敵的地步,所以現(xiàn)在林海平方面急了,急了,自然問題就浮出水面了。
下午,眾人有如同往年一樣,放下心里不痛快的事情,樂樂呵呵的在一起過了個新年,晚上時,村里的煙花準時齊放,凌游抬頭看著天空,閉上眼睛,這一年來的種種事,仿佛過電影一般的在腦海中浮現(xiàn),但也都畫上了一個句號,這一年,終將是過去了。
次日一早,眾人一起去了山上給凌廣白還有孫雅嫻掃墓上貢品,在結束之后,魏書陽便帶著眾人回去了,凌游則是單獨留了下來。
坐在凌廣白的墓前,凌游說了很多不能與人說的心里話,他很感謝凌廣白能夠給了他第二次生命,又為了自己和凌昀兄妹倆傾盡了一生。
臨走時,凌游含著淚撫摸了一番凌廣白和孫雅嫻的墓碑,這才轉身離去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