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風見狀一閉眼,心說壞了。
接下來那中年男人就這么一語不發(fā)的憑一己之力清退了擋在二人身前的幾名保安,為楚秀嵐清出了一條路來。
待二人上了電梯,電梯門關(guān)閉之后,裴長風才一抬手把手里的高腳杯砸在了落地窗上,頓時紅酒便撒了一玻璃,玻璃的倒影上,顯現(xiàn)出了裴長風陰鷙的表情。
而乘車離開裴長風的高爾夫球場之后,楚秀嵐就直奔月州市市區(qū)而去,來到了一家私人茶樓。
來到茶樓的一樓,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便趕忙迎了過來:“楚副署長,我們領(lǐng)導(dǎo)在二樓等您?!?
楚秀嵐微笑著一點頭,剛剛對待裴長風時的狠戾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楚秀嵐徑直上了二樓,那個中年男人沒有跟隨,而是等在了樓下。
走進一間茶室內(nèi),夏宗孚已經(jīng)等候多時了。
見著楚秀嵐便起身問道:“你去找裴長風了?”
楚秀嵐聽到這個名字便翻了個白眼:“這個雜碎?!?
夏宗孚見狀連忙安撫:“同他真的動氣不值當?shù)?,快坐下喝杯茶消消氣。?
待楚秀嵐坐下之后,夏宗孚這才坐了回去,一邊給楚秀嵐倒茶一邊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找到了那家報社,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報,根據(jù)調(diào)查,這些年裴長風沒少花錢養(yǎng)這種小報社,為的,就是在海容集團出現(xiàn)輿論危機的時候使用的,只不過這次,他太過火了,居然明目張膽的暗諷老領(lǐng)導(dǎo),且不說他的身份做這種事太不應(yīng)該了,單是這個行為,就自掉身份?!?
楚秀嵐冷哼一聲:“他這個人,心理是極度扭曲的,當年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,我就察覺到了,這些年來,為了志頌,我始終和他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(tài)度,就連老爺子生前都在勸我,讓我不要和他針尖對麥芒,過去的事,過去了就過去吧,可這個小人,真是個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?!?
夏宗孚嘆了口氣,先是安慰了兩句,接著便說道:“他這些年,始終都對玉羊灣耿耿于懷,老爺子在世的時候,他不敢掀起什么風浪,如今老爺子走了,他自然覺得沒了忌憚?!?
楚秀嵐揉了揉太陽穴,閉目緩了緩情緒,隨即搖頭道:“我現(xiàn)在不怕別的,就怕他再搞出什么花樣來,傷害到志頌和小游?!?
頓了一下,楚秀嵐吸了口氣:“這些年,志頌被他教的,早就沒了形狀,我們母子倆,仿佛隔著一層屏障,始終走不到彼此的心里去,我真怕,他把志頌當做奪取玉羊灣的籌碼來對付我,到時候,我才真是進退兩難啊?!?
夏宗孚思忖了片刻,隨即看了看楚秀嵐的表情,低著頭說道:“這事,萬江也知道了,我們兩個有一個共同的想法?!?
楚秀嵐聞眉頭一皺,看向了夏宗孚,還不等夏宗孚說話呢,楚秀嵐就仿佛猜到了什么,一拍桌子說道:“不行,堅決不行?!?
夏宗孚聽后便道:“云海留下的問題,是歷史遺留問題了,楚家人不出面,誰也解決不了?!?
楚秀嵐急了:“你們這些政客想要掰手腕我不管,但要是想讓小游當千斤頂,我第一個不同意?!?